云州持续数天的风雪终于停了,一大早阳光就开始露脸,积雪覆盖的天一山庄恢复了勃勃生机,无数武者开始清理山庄中的积雪。
一道声音破空而至,瞬息间就落在一座静谧别院中,这里同整个山庄的气氛完全不同,温暖如春不说,一切足以用鸟语花香来形容,在这样的冰天雪地绝对让人忍不住惊叹。
突然出现在别院中的是一名紫袍劲装男子,他的年龄在三十岁的样子,国字脸,双目闪烁着慑人精芒。不过当紫袍男子目光落在一处院子时,眼中的精芒瞬间内敛,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谦卑瞬间露出来,他这一刻仿佛不再是能够翱翔天地间的强大武者,而只是一个听人差遣的奴仆。
紫袍男子走进了院子,院子内有人在忙碌,对于他的到来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就各自继续忙碌,仿佛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一般。只是紫袍男子被这些人目光扫过时一颗心却不由自主的绷紧了,他的心中仍不住生出骇异之色来。
屋中这些看似仆役的人竟然全都是实力强大的神魂境武者,而此刻他们却干着属于仆役的活。
紫袍男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为凝重了,他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谁,只不过以前都只是耳闻罢了,这次亲自来见,一种荣耀让他整个人瞬间激动起来,双目中兴奋的光芒一时间竟然难以遮掩。
“盟主,属下紫风有事禀告。”
紫风站在门外,他毕恭毕敬,虽然没有看到人,但他就连头颅都不敢抬起来,似乎这样做就是一种亵渎似地。
屋内显得很是安静,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紫风的话,不过他根本就不敢有丝毫妄动,就算是再度重复一遍都不敢,只是静静的恭立在门外,等候屋中之人召见。
“进来吧。”
声音终于传出来,只不过却是一道稚嫩的少女声音,听起来应当只有十多岁,绝对不会超过十五的样子。
紫风整个人一愣,不过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马推门。
屋中有两个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紫风第一眼看上去竟有一种祥和的感觉,说话的自然是少女,她虽然年幼,但绝对是个绝色美人胚子,她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瞥,就收回去了。
老者淡淡的目光落在紫风身上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紫风急忙道:“我们已经查过消息的来源,应当是从云氏一族内部传出来的。”
老者还没有说话,少女先一步冷哼道:“胡说八道!云氏一族属于地族,那跟我们可是世仇,他们怎么会有人将仙剑图的消息泄露给我们,你这话简直就是不负责任。”
紫风异常肯定的道:“消息绝对不会有错的,我们早就在追查他的行踪,根据云氏一族提供的消息,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最终证实他的确曾今到过那里。”
少女眨眼道:“云氏一族有这么好心?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老者淡淡的瞥了一眼少女,这才道:“咱们不去管云氏一族想要干什么,你根据消息可有找到他的行踪?”
紫风急忙道:“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他就在云镇隐居。”
老者冷冷的道:“就只是差不多嘛?”
紫风咬牙道:“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害怕将他惊动,这样一切都前功尽弃。”
老者淡然道:“你用不着小心谨慎,云氏一族虽然强,但还没有放在本座的眼中。你马上召集天盟在云州所有的高手,直接杀向云镇,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就算将云镇血洗了也无所谓,你只要给我将他逼出来就成。”
紫风心头猛地一震,血洗云镇这种事情绝对会彻底得罪云氏一族,他们绝对会展开对天盟的报复,只是他明白盟主自在必得的决心,就算牺牲天盟在大秦内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属下明白,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
紫风双目射出寒芒,他的语气异常坚定,要在一个镇子中找一个人并不容易,可如果是屠镇的话那一切就简单了,直接杀光就是,根本不用去管对错。
老者淡淡的道:“你只需要将他逼出来就成,本座会亲自出手。”
紫风很快消失,屋中仅剩少女跟老者。
少女眨着眼睛看着老者道:“爹爹啊,这人可是上古剑宗余孽,应当也是爹爹这一个级数的高手吧,不知道女儿可否在一旁观战?”
“简直胡闹,这种层面的战斗尤其是你能够看得懂的,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吧。”
老者淡然一笑,他的眼中露出不容置疑之色,少女脸色气得嘟起嘴,很不满父亲的霸道,一双眼睛不由闪过狡黠光芒。
老者哪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他只是淡淡的道:“我五年前收了一个徒弟,他会是你的小师弟,闲得无聊你可以跟你母亲一道去乾城云氏。”
少女嘟起嘴道:“就是那个所谓云氏一族这一代的第一天才嘛,十岁才凡武九重,也不怎么样嘛。”
少女显然对这个小师弟不怎么感兴趣,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父亲跟那个人的对决,这样精彩的场面怎么能够不在一旁好好看看。
……
阳光很是明媚,云飞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尽是无奈之色,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剑界中不是被三个岳母拉着讲解夫妻之道,就是被三个岳父拉着畅谈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男人,显然他们都觉得见一次面难得,打算一次性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云飞去演武堂的计划自然夭折,这让他叹气不已,剑竹笋这种能偶孕养剑意的好东西只能等今天晚上再品尝了。
用过早餐,两镇人开始分道扬镳,从宿营地出马半天的时间就能回云镇,所有人的心情都异常激动,这次经过第二次洗礼,大部分的表现还不错,都想着给家人报喜。
云飞看着周遭激动的小孩子不由叹了口气,回云镇时就是分道扬镳之时,五年的生活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