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资格对本公子说教?”
黑衫男子冷眼望向灰衣老者,神情冷峻,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
这时,一道人影自古街东侧飞射而来。
来人身穿一套黑色武服,左胸绣着一个“执”字,正是巡视在皇城各处的执法者。
执法者扫了一眼灰衣老者,又看向黑衫男子,面色微微一变,问道:“发生了何事?封少爷。”
“小事一桩,你不要管。”黑衫男子语气冷淡。
“这……”那名执法者神情尴尬,一时愣在那儿,不知所以。
“我有话想问他,你最好别多事!”黑衫男子盯着灰衣老者冷冷说道,随后将目光锁定在边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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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友是怒王的人!你若有话想问,就先去王府请见王爷吧。”灰衣老者面色如常,不卑不亢地回道。
黑衫男子一愣,面色阴沉起来,视线在边遥身上游移不定,不知在思索什么。
“算了,回去陪我把酒喝完。”一个毫无情感的声音在黑衫男子身后响起。
边遥、灰衣老者,还有那名执法者,纷纷将目光投向男子身后。
说话的是一名相貌不凡的青年,年约弱冠,身穿一件冰蓝色袍服,眼神忧郁。
同他的声音一样,这名青年的脸上,瞧不出丝毫情感波动。
那名执法者面色一变,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但并没有出声。
蓝袍青年似乎并不愿成为众人的焦点,说完两句,转身一挥袍袖,腾身一跃,飘身落入君豪酒楼顶层。
黑衫男子有些不情愿地将目光从边遥身上收回,轻轻一跃,飞身也上了酒楼。
见此,那名执法者扭头看了一眼边遥,一言未发,转身离开了。
“小友还是先与我一同返回王府吧。”灰衣老者开口说道。
“你是什么人?”边遥盯着他,故作疑惑。
“最近皇城可能会有些乱,王爷担心小友安危,特意派遣我在暗中保护叶供奉。”灰衣老者笑着回答。
“好吧,我也没心情逛下去了。”边遥吁叹一声,面露无奈。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朝王府方向走去。
………
君豪酒楼顶层,临街一侧的护栏旁放着一张四方桌,桌面摆着六道菜和两壶酒,两名青年相对而坐。
“你的火气何时变得这么大了?”蓝袍青年放下酒杯,语气淡淡。
“还不是因为你立储的事。”黑衫男子没好气地回道。
听到这话,蓝袍青年嘴角一抽,快速举杯,一口饮尽杯中酒。
“方才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似乎盯着一个少年人不放。”
“我怀疑那少年身怀‘藏梦’秘术!刚才我本打算毁掉他的梦境,却并能找到他的梦境。”黑衫男子皱起眉头,闷声说道。
“藏梦秘术?你喝了几倍,是不是搞错了。”蓝袍青年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
“绝对不会有错!”黑衫男子的语气十分肯定。
“那么近的距离,我已锁定了他,结果却是未能查探到他的梦境。随身有一名梦王在暗中保护,说明独啸天十分看重他,那小子绝不简单……”
蓝袍青年垂头沉思片刻,淡淡说道:“回宫后,我就要闭关了,短期不会再出来。”
“也对!你该关心的是抢在独舞前面跨入梦王境!”
“关于那个少年的事,你是否打算告知舅父?”蓝袍青袍问道。
“当然要告诉我爹!能够隐藏梦境的少年修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还与怒王府有关!”
没多久,两人一同离开酒楼,分道远去。
………
怒王府,朝君殿内。
一台金色香炉前,怒王独啸天负手而立,静静听着灰衣老者的禀报。
“二皇子和封家小儿?”独啸天转过身,面色阴晴不定。
“而且……封子灵似乎想要偷袭叶供奉,可不知为何突然停手了,还跑过去拦下叶供奉,似乎想要问什么。”
“你应该早点现身!”独啸天突然沉下脸,怒声说道。
“属下原以为他是封家少主,断不会在街上做出触犯律例的事,毕竟那样有毁巡察使的名声。”灰衣老者低垂着头,面色惨白。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怒王语气缓了缓,又道:“从现在开始,若叶供奉再次出府,你给我盯紧一点。去吧,不要再出现任何差错!”
灰衣老者如获特赦,面色一喜,恭敬答道:“属下谨记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