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排整排地倒下,禁卫军有些癫狂,战力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堪入目,所依仗的,不过是人多而已。
方越秦脸色也有些难看,口中连声喊着废物,缇骑的战力,比起想象中高了不只一筹半筹。
青凤街的街尾,风萧行立于楼上,看着这场战斗,不置可否,边上,一名留着几缕山羊胡的中年矮小男子发出了轻叹,道:“禁卫军战力如此之差,凭他们守护京畿,可真是让人头痛!”
风萧行满不在乎地道:“禁卫军四营中,唯有朱雀一营最强,由西门瞻和秋栖梧两名高手带领,战力不逊于望烽口的军队!”
“殿下高见!”山羊胡拍马屁道:“如果是殿下带兵,那比起秋栖梧来,他也是拍马不及的!”
哼了一声,风萧行面上闪过几分得意,道:“这倒是实话,我带的兵如果这么差劲的话,早就拖出去砍了!”
“呵,那是,殿下的风度,直追羽烈帝!”
“走吧!”风萧行忽下令道。
“去哪?”山羊胡不解,问道。
“不觉得今晚的情形太不寻常了么?我们得去皇宫看看!”风萧行面无表情地说道。
伤亡还在增加,虽然缇骑中的人也已倒下了三人,但阵形丝毫不乱,由街道两旁的缇骑抵挡住边上的冲锋,在街心处,让开了缺口让禁卫军冲过来,守在后边的缇骑则干净利落地干掉冲进来的禁卫军,还有专门仍暗器的缇骑瞅准了哪的战友有危险,立刻用暗器帮忙,配合之默契,让禁卫军的人一阵胆寒。街道大约可以让七八名骑士一同冲锋,所以,禁卫军完全施展不开,战斗已有段时间了,仍旧没能冲破缇骑的防线,
杨若鸣心中庆幸禁卫军没有配备弩机,而且,连弓箭都没带,或许是因为太过仓促的缘故,反正,这些原因才是缇骑现在还只损失了三个人的原因。不过,杨若鸣心中还是忧虑不已,毕竟,禁卫军未免也太多了,两个都尉,就算没有五千,估计三四千还是有的。
萧饮牛怪叫着,策马在自己人中小小地迈着步子,跨下骏马灵活无比,丝毫不因为空间的紧促而撞上同伴,进退之间,他扔出的东西已带走了十多条禁卫军战士的生命。
兴致不减,又见前边一名同伴倒下,萧饮牛补上空挡,挥舞着手中弯刀,将刺来的长枪磕开,刀锋顺势一滑,一个矮头,又避过了一柄长枪,人已冲至面前一名骑士的身前,扬头间,那骑士看清了萧饮牛的面容,不由一怔。
萧饮牛心中不屑,在战场上,拿有时间发怔的?禁卫军果然不行,手起刀落将眼前敌人的头颅削落,再次矮身,将手臂长长的伸出,又将边上的一名骑士砍落下马。
当然不能冲进敌阵中,一拍跨下骏马,马通人意,立时小迈着步后退。
缇骑的马术,如果认第二,那没人敢认第一。这是萧饮牛的想法,在缇骑中,每一个人都会那些花哨的东西,而且做来毫不费力,像藏鞍,整个人躲到马腹下,又或者在疾驰中于马上立起,这些都容易得很,只是,在战场上,没有多大用处就是了。
却在此时,萧饮牛听到了后边同伴的提醒:“小心!”
在这瞬间,萧饮牛猛地一倒,整个人仰面躺倒在了马背上,一柄长枪,堪堪擦着面门掠过,风声刮得面上一疼。萧饮牛大怒,也不等起身,扬手就是一刀,将枪向上撩起,左手一撑马背,人已直起身来,一刀划出,凌厉的刀光一闪,将前边那一张带着惊骇的脸劈作了两半,鲜血洒了一身,萧饮牛却怪叫不已。
武景廷担忧地朝杨若鸣看一眼,杨若鸣读懂其中的意思,喊道:“突围,朝来的方向。骆平,张府,罗计安,张远凡,古名,冷弃情,老血,你们打头阵,萧饮牛带你身边的人殿后,其他人居中,随时补上!”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再耗下去了,毕竟人还是太少了,这样继续下去,迟早被耗个精光,而且弃马脱逃都不大可能,方越秦身边那两名高手,杨若鸣没有把握能够挡下他们。
听到命令,缇骑迅速地反应,杨若鸣点名的人都可以说是缇骑中武功比较靠前的好手,也深谙合击之道,马匹交错间,七人已靠近来处那还在抵挡的缇骑边上,那几名缇骑迅速地退后,由他们七人出手抵住了那边禁卫军的追击,接手之间,毫无窒涩,七人配合比起先前的缇骑来,更加熟悉,马匹前突,将前边几名禁卫军砍落之后,又迅速补上这些禁卫军的位置,再次对抗前边的敌人。
马声长嘶,这条并不宽敞的街道已被鲜血染红了,在方府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地上都是流动的暗红。
又有一名缇骑倒下了,杨若鸣心头叹息不已,这里边的哪一个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不是曾一起喝酒一起打架,在演武场上一起练着配合的人?
“留下他们两个人!”方越秦苍白的面容带着阴狠,这调来的禁卫军委实太过不堪,那上官风简直是一个无用的废物。朝身边的二老说完这话后,方越秦也不敢托大,迈步进了大门。
瞥着杨若鸣和武景廷,两老者待方越秦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之后,如苍隼般扑出,手指箕张,锐利如钩。
终于出手了么,杨若鸣想也不想,长枪划出,由下而上,杨家枪一般都是堂堂正正的招式,但也不乏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狠毒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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