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和王储妃离开了镜厅,但他们对于其他贵族来说只是一对特殊的来宾。他们离开后,音乐再度响起,舞会继续,贵族们又开始聊天、跳舞。
在场的人中,只有两个人有着其他的情绪。
玛丽约瑟菲娜这个原本的主角,容光艳丽。她终于庆幸能够重回舞台了,刚才的几个小时,主角就都是玛丽安托瓦特纳,而她,显然连配角也不是。这一次,难得那个玛丽走了,她这个玛丽也想要好好地度过这一晚。
汉斯菲尔逊与她正好相反。他的心情此时颇为沮丧,对于其他的女人和跳舞毫无兴趣。他的心难受极了,真想立即逃出镜厅,逃出凡尔赛,甚至逃离法兰西这个国家。他会如此难受,是因为他发现了心中一个永远不能说的痛苦秘密——他爱上了法兰西的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但他还是不自觉地陷进去了。当他看着王储和王储妃相拥离开的时候,内心的撕裂之痛令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也令他嫉妒又羡慕今晚会拥着那个女人睡觉的男人来了。
路易起初是拥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离开镜厅,但在这一段表演之后,他立即就变了脸,改“温柔”地拥抱为“粗鲁”地拖拽,毫不怜香惜玉地强拉着玛丽安托瓦特纳的手臂走,一直走到了王储妃的卧室。
“都给我出去。”狠狠地将王储妃的侍女全部赶出去后,他猛地砸上了门,让卧室中只有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两个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右手抚着刚才被路易拖拽得疼痛了的左臂,带着哭腔委屈地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我?”
路易慢慢走上来,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伤害你?不,我没有伤害你。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
“丈夫?”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嘲一笑,说,“除了那场豪华的婚礼之外,我可没有意识到你这个从小就欺负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不管怎么样,听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外面有其他男人。”路易蛮狠、强硬、霸道地展现着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和权力。
“我在外面没有其他男人!”玛丽安托瓦内特高声自辩一句,而后又反问路易,“你认为你有资格来命令我对婚姻忠诚吗?”
“什么意思?”
“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难道以为我知不知道吗?”她的语气也硬了起来,神情也显得理直气壮了。
“科西嘉女公爵?彭蒂耶夫郡主?”她凄然一笑,说,“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所谓丈夫居然如此勇敢,居然连他人的未婚妻都敢染指,甚至还在婚礼前夜偷了出去。”
路易的气势立即降了半截,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了。
只听她继续说:“难怪你对我那么冷淡,结婚一年来就只碰了我一次。原来是我的魅力不够,赢不了那个女人。”
她的语气在最后一句时提到了最高顶点,但之后就流下了眼泪。
“所以你就和那个瑞典佬眉来眼去,是也想要试一试吗?”路易不甘示弱,奋力反驳,以求反败为胜。
“难道只允许你能和其他女人在那个时候做着不能见人的事情,就不允许我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和其他男人交往吗?”玛丽安托瓦特纳高声反问。
路易双拳紧握,听玛丽安托瓦特纳如此说,他却无法恨她,只是想杀了那个瑞典人。
“你刚才说对了,我确实想试一试。”玛丽安托瓦特纳娇笑着说,“如果你没有带我走的话,现在在这间房间中的男人就不会是你。你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荡妇!”
路易咬着牙齿狠狠骂了一句,但话音刚落,便是“啪“的一声,他只觉脸颊火热,然后看见了身前之人正一脸怒目。
原来他刚才被玛丽安托瓦特纳扇了一个耳光。
从小到大都被人恭敬相待的路易,如何受到了,神经反应般地一抬手。当即又是“啪“的一声,他返还了一个耳光给玛丽安托瓦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