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而就是因为期望高,最后得到的痛苦也就越深。
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喜欢上他了。
她是那样高兴,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他虽为皇上,但很多时候也会受到掣肘,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情,去年能处置了齐家已是不易。
“你问我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王爷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你问问你自己,新婚之夜你在哪里?”左灵玥气极反笑,望着楚澜的眼中泛着泪光,嘴角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那究竟是为什么?让伱对她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
楚澜没有反驳,或许他心里也知道左灵玥说的是真话,他于魏清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救过他,但她也曾救过无数普通的民众,她的那份关爱不是只对于她的,对于路边随便一个难民她可能都是如此。
所以这一次,他也仅仅是处置了齐嫔,对惠妃还是手下留情了。
从前她还有两个心腹,如今她能信任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了。
皇上去年刚刚处置了齐家相关的人,朝局动荡才刚刚平稳下来,此时很难再动景王。
左灵玥继续道:“如果只是新婚夜一夜便也罢了,偏生至今我还是个处子啊!谁敢信,我成婚至今,竟还是处子之身!我的丈夫,竟一夜也未曾留宿我的房间!”
脚步声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外面。
本来大家觉得齐家这一倒,储君之位毫无疑问是景王的了,但如今看来,事情还未能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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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她在嘲讽楚澜,也在嘲讽她自己。
楚澜没有继续停留,他转身离开。
秦王虽然有要被皇上重用的趋势,但这秦王的资质实在太差,很难越过裕王和景王去。
齐嫔和惠妃都害过徐皇后,那对于皇上而言,景王和裕王都差不多了,没有谁比谁更得他心一说了。
她是那样憧憬着他们的婚礼。
是一切的根源。
四下阴暗,正值冬日,此处更是冷到了身子都颤抖。
“有什么是应该,有什么是不应该吗?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你于睿王妃又何尝不是呢?你不会以为你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吧?她宁可选一个命不久矣的人也不会选你!”左灵玥朝着楚澜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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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内。
“可是我爱的人是你!我要的是你的爱,而不是你的命!”
楚澜的脚步停了停。
得到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魏清婉心里倒是高兴的。
死的是齐嫔,换来的却是裕王的一线生机。
望着面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左灵玥颤抖着唇,似有千言万语,却都梗在喉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不出来。
魏清婉认真地将侍女送来的燕窝吃光后,正准备回榻上再躺一会儿。
门外侍女来报:“禀娘娘,翠荷姨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