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TM究竟这么一回事啊?”王斌完全搞不懂状况,一脸蒙逼的环视着周围这一圈人,他已经从之前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或则说是被吓醒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谁啊...”
“还能是谁?”黄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其中那位个子矮一些的老大娘说道,“你们知道谁是‘媒婆’了?”
这位老大娘就是几个小时前敲响解忧事务所大门的那位,黄粱看见她的时候仍有些心有馀悸。
另一位更加纤细苗条的大娘说话了:“肯定是胡勇那个混蛋!”
“胡勇?”黄粱看向他,“您确定‘媒婆’就是这个胡勇?”
“应该就就是他。”那位高高的像是麻杆一般消瘦的老大爷用沉痛的语气说道,“他口中的描述和胡勇这个人一模一样。他身材矮胖,走路的姿势很特别,摇摇晃晃的像是企鹅一样。”这位大爷和自称是刘仪伟的高大男人有几分相似。
“这个胡勇还在那座小城里吗?”黄粱问。
老大爷摇了摇头:“不在了,陈红和小伟出事后没多久他就辞职不干了。我们当时还纳闷,这人放着铁饭碗不要去外地打工图的啥。”
黄粱沉吟道:“这样啊...不知道这混蛋是否还活着...都过去十多年了。他岁数多大?”
“不到六十。比我小不了几岁。”
一群人陷入沉思,默默思索着‘媒婆’胡勇的事情。
王斌尖厉的叫声打破了沉默。“喂!你们谁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TM究竟是不是在做噩梦?为什么陈红和刘仪伟——”
“这当然不是噩梦,好好想一想,死去的人不可能复活,这些都是陈红和刘仪伟的亲人们。”黄粱面无表情的解
释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为了让你回想起丢失的四个月,他们迫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迫使你主动打破记忆的枷锁。”
“这些人都是陈红和刘仪伟的亲人...”王斌瞪大眼睛看着黄粱,几乎都能从他大张的嘴里看到胃了,“这一切都不是梦?”
“没错,也就你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才会中这样简单的圈套。”黄粱不耐烦的说,“仔细想想,你每一次进入这间小木屋后,身上都会多出一份你不可能知晓的有关案件的调查资料,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刺激你想起关于这起案件的所有记忆。”
“原来是这样...”
“而且你没发现吗?虽然你进入小木屋后一直被人不停的恐吓和施压,但是你身上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折磨或是殴打,这很能说明问题。布置这一切的人不是为了对你进行报复,他们要的东西是你脑海中的记忆。”
“是这样啊...”王斌嘀咕道,“我还纳闷呢,为什么一直没挨揍...”
“听了你对这个自称是陈红的女孩的描述后,我就大概猜到事情的真相了,有人在针对你故布疑阵。这群人不遗余力的试图还原出十二年前的那间小木屋,以此来唤醒你的记忆——毕竟你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被人惦记的,只有那消失的四个月的记忆尤为特别。根据需求再去推断这群人的身份就一目了然了。尤其是你拿出那份出自两名死者的两个家庭之手的调查报告,更是直接就把答案放在明面上了。”
“我真是个白痴...”王斌咕嘟道,“竟然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至少你还知道找人求助。”黄粱说,“找到了我是你的幸运,却是我的不
幸。”
自称是陈红的女生披上了一件外衣,坐在地上对黄粱问道:“黄粱先生,是吧,为什么你听到他对我的描述后就猜到这一切都是演戏了呢?”
“因为你一直没在王斌面前展露真容啊。”黄粱说,“如果你真的是他噩梦中的鬼魂,是十二年前死去的陈红,你没有必要一直不露脸。这一点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陈红的妹妹陈颖吧。”
女孩点了点头,说:“我和姐姐长得不是很像,虽然身形很相似,但是姐姐更像爸爸一点,我长得更偏向妈妈。”
黄粱点点头,转头看向扮演刘仪伟的高大男人,用敬畏的语气说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险些推翻了那番推论,你和刘仪伟长得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人。”
“家族基因的强大。”男人苦笑着说道,“我父亲和二伯——刘仪伟的父亲刘国良——是孪生兄弟,我和小伟哥长得像的话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次了。”
“刘宏这孩子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分辨出不同的。”高高瘦瘦的刘国良说,“但是不熟悉的人肯定是分辨不出来。”
黄粱了然的点点头:“小子演技不错,没去读个表演专业啊?”
刘宏摇了摇头,搀扶着陈颖站起身,两人推开门走了出去。两对老夫妇也默默的走出了小木屋。这间逼仄的房间内就只剩下黄粱和王斌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