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方醒通过快递的方式,给我发来了一批正牌,有药师佛,魂魄勇,二哥丰等,他还特意打电话,给我进行了详细的介绍,我对佛牌知识,也有了更深层的认知。
这段日子,我一直留心着本地新闻,失望的是,并没有哪家酒店,或则房子内,曝出有人暴毙的事件。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第一,那个降头师没有死,至于他没有立刻找上门报复,则很有可能是受了重伤,有心无力。
第二,那个降头师确实死了,但他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在他身后,有一个庞大神秘的组织,阻止我与任倩成婚,也是那个组织的意思,降头师仅仅拿钱办事,别的与他无关。
这个组织用自己的力量,压下了整件事情,所以才没有被报道出来。
我更倾向于去相信第二种假设,因为我和那个降头师无冤无仇,他没必要赌上性命与我作对。
而且,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我越是快到和任倩结婚的时候,距离某件事情就越近,有一股力量,非常不想让我卷进去,在不顾一切的向外推我,表现出来的就是,各种方法阻止我和任倩成婚,甚至,我怀疑任重的忽然变卦,也
并非单纯忘恩负义,而是那个组织的手笔!
否则,任重见识了风水玄术的力量,又怎会有胆子光明正大违背爷爷的遗愿?他不怕吗?
当时我只想到任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没有往更深的层面去想,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如果我放弃和任倩结婚,因种种阻碍带来的风险,或许会全部消失,我接下来的日子,也可以平平安安。
但我不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这些困扰着我的疑团,我太想把它们一一解开,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还是为了任倩,更或则,是为了调查爷爷的真相,亲情,爱情,自私,哪个角度,都不允许我止步不前!
我不知道阻碍我的是什么人,可我明白,只要我与任倩结婚,他们就会再次出现。
那时,我才有机会顺藤摸瓜,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夕的电话,他人脉很广,查一下任倩在什么医院并不难,我决定去她所在的医院,隐瞒自己会风水术和开店的部分真相,将陈小莲的事情,选择性对任重坦白,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然后,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任倩醒来,对她道歉,说出那句早该在钻石酒店
就说的话。
嫁给我。
林夕让我放心,他肯定会尽快查出任倩住的医院。
我挂断电话后,坐在椅子上翻看方醒转发的关于佛牌知识,否则来个客人,我连介绍都困难,怎么让人家有购买欲望?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这人的右腿膝盖往下啥都没有,空空的裤腿被打了个结,系在了膝盖位置,他可能这个样子很久了,行动虽然不便,但看上去非常熟练,没有任何僵硬的感觉。
我急忙走过去,搀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帮他把拐杖放在一旁,并倒了杯水。
男人连声说着谢谢。
我笑着摇头:“不用客气。”
我又问他:“你来我的风水店铺,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男人应该是真的渴了,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我又给他倒了一杯,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回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收不收徒弟。”
“收徒?”我不由一愣,开风水店这么久了,奇奇怪怪的要求听说过很多,但收徒这种,还真是头次有人提。
我摇摇头:“抱歉,我只负责帮忙看风水,出售符咒,或则驱邪。”
本来
到这里,我的话就要结束了,但我忽然想到自己跟方醒的合作,又补充道:“还有解降,代卖佛牌。”
男人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重重叹了口气:“那…那我可怎么办啊…”
“我妻子刚刚怀孕,要是没人教我,孩子就要不成了。”
“那是我们老周家的命根子!我好不容易才讨到一个老婆,不能这么没了,不能啊…”
“老板,我都几乎把这条街问了个遍,他们要么不同意,要么让我先拿很多钱出来,预付学费。”
“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已经这么惨了,一定要有个后人啊。”
“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男人扶着桌子,就要起身给我跪,我急忙把他拦住,同时心里疑惑,怎么听他的语气,不学风水之术,就要妻离子散了一样?
我提出疑惑:“为什么非要学习这些?”
“而且,这和你妻子生不生孩子有啥关系?”
男人眼睛有些湿润,我递给他张卫生纸,他擦了擦,问:“你猜我是干什么的。”
我自以为见识过不少人,大概能猜出个一二,但看了半天,也没个眉目,摇摇头:“不清楚。”
男人的回答令我很
是震惊。
他说:“我叫周福,但我可一点福气都没有,非但家境贫寒,还在很小的时候,得了场怪病,不得已截掉了右腿。”
“家里没钱给我做假肢,做康复训练,甚至连拐杖都买不起,匆匆让我出了院,弄根粗树枝让我拄着,因为离开医院太急,我的右腿还落下了病根,每次刮风下雨,都会钻心的疼。”
“因为同学们都嘲笑我三条腿,所以我心理自卑,不想去读,父母也确实困难,让我不想念就别去了。”
“我那时候小,哪里知道读的作用有多大?就听了父母的话,选择辍学,现在我后悔啊,因为我听说,很多残疾人,都是靠读改变了命运,外国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惨,胸口肌肉不能帮助呼吸,靠着一种叫铁肺的机器努力活着,但他一直在坚持读,考上了大学,还当了律师,不仅赚到了钱,这辈子也不比普通人差。”
“哎,长大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但已经没用,辍学以后,我也没去上班,因为没有地方要我这种工人,在家待了几年,父母也得病去世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到街上要饭,直到后来,我接触到了一个行业,改变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