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笔。”张云天在后面喊了一声，让所有学生停下手中的动作。
最后，起身，开始一个一个地查看。
许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符合他的要求，所以温久奈只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声。
感觉到有人在靠近，温久奈便不动，半响过去，只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你看见的？”
“不，我没有看见。”
许久，张云天笑了笑，“只有活在黑暗当中的人，才会什么也看不见，你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对上张云天的眼睛，温久奈的目光中并没有因为他浑身上下而来的压迫感所闪烁，而是说道：“是。”
“很好，合格。”
张云天又去看前面人的画作，看见韩蕊画的时候，温久奈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惊恐。
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张云天将韩蕊的画拿起来仔细观看，最后目光落在韩蕊的身上。
韩蕊迎着他的目光，眼眸中带着冰冷，“张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很明显，张云天有些慌乱，温久奈想要去看韩蕊画的究竟是什么，可韩蕊却拿起黑色的颜料，毁掉了那幅画，张云天也没有阻止。
最后，所有人当中，只有温久奈的合格。
“艺术，来源于生活，今天让你们画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什么，是想让你们了解自己，看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那老师你看见你内心最恐惧的事情了吗？”
问这个问题的是韩蕊，今天的他，让温久奈感觉到格外的反常。
张云天回之以笑，“自然没有。”
听完这个回答，韩蕊笑了笑，“那就希望老师你每天都能安稳入睡。”
“一定。”
最后，张云天在匆忙之中，结束了这次的课程，也是第一个离开教室的人。
“韩蕊，”罗拉没有离开，而是喊住韩蕊，告诉她，“老师是我们最敬重的老师，我希望你不要对他抱有偏见，虽然学校里，关于我们美术社有很多不少的传言。”
面对罗拉这言语上的轻微威胁，韩蕊并没有慌张，而是笑着说道：“我只是问出我想要问的问题而已。”
最后，温久奈带着韩蕊离开，一路上，这个平时喜欢看的女孩儿，恢复到往日里的沉默，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想要开口询问的温久奈觉得，韩蕊一定是不想说，所以才沉默，索性自己也就不说。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赵杰！
温久奈跟韩蕊说了一声，就离开接电话，让她先回去。
“赵队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已经到了l市，如果凶手就在l市，我希望你能够接受警方的保护。”
“我的身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温久奈的意思非常明显，她并不想让警察保护，一旦自己变成明，那敌人就是暗，查起来更加的困难。
赵杰犹豫了一下，“好。”
挂断电话之后，温久奈就往宿舍的方向走。
“同学，同学。”经过图馆的时候，温久奈被人喊住。是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拉着黑色行李箱，戴着墨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