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忘记。”
苏意然看着顾砚礼,脑海中回想起那次见面,他当着孟瑾行的面,冤枉她。
“你说你的项链不见了,怀疑是我偷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件事,她要记一辈子。
“再想想。”
顾砚礼拉着她的手,将项链放在她的掌心,“好好看看。”
“什么意思?”
苏意然疑惑地看着顾砚礼,然后将目光落在手上的项链上。
她仔细看着,看了许久,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非要说特别。
那就是特别贵。
除了贵,没什么缺点。
顾砚礼站在她的面前,突然侧身,灯光直照在她手上的项链上。
项链上不易察觉的字透过灯光落在她的掌心。
意然;砚礼。
“这是……”
苏意然才发现这上面居然有字,“这条项链……我们当时认识不久,你怎么会……”
“谁跟你说我们认识不久?”
顾砚礼从她手上拿过项链,俯身,戴在她的脖子上,“说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可比你跟那个姓盛的要久得多。”
脖子上冰冰凉凉的,她伸手摸了摸项链,垂眸看着。
苏意然听着顾砚礼的话,皱眉,“你什么意思,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顾砚礼点头,想了想,俯身,在膝盖处比了个高度,“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才这么高,走路都走不稳,走五步摔三下,每次摔下来,都能嗷嗷大哭,你哭的时候,还喜欢抓着我的衣服,给你擦眼泪。”
“……”
苏意然听着顾砚礼的话,紧咬着唇。
她记得,她小时候身高长得慢,比同龄的孩子要矮上许多,但是顾砚礼说的这些,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胡说,我怎么都没有印象?”
“所以说你是没良心的,小时候总喜欢追在我屁股后面喊着哥哥,长大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说,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也有可能是脑袋受了伤,确实是忘记了。”
“所以就偏偏忘记了我?”
“……”
苏意然扁扁嘴,小声嘀咕,“我连我亲妈都能认错……”
怪不得当时盛家禾见到“妈妈”的时候,会说出那样的话。
原来就她一个人看不出来。
“好了,我不说了。”
顾砚礼伸手,轻揉着她皱紧的眉头。
苏父因为工作缘故,去过顾氏庄园几次,小时候的顾砚礼,讨厌,有一次偷溜进苏父的车,跟他回了家,就认识了小时候的苏意然。
一来二去,顾砚礼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苏家。
“这项链是我让人特地设计的,原打算亲自交给你,但是当时我被安排出国,抽不开身,就托你父亲交给你,可是后来,我却在拍卖会上见到了这条项链。”
“所以这就是你随意冤枉我的借口?”
苏意然皱褶眉头,“不是我……我来到柳家的时候,我的东西都被妈妈……都被她拿走了,然后她就拿去送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拍卖会上了。”
她对项链的记忆不是很深,一是当时年龄还小,二是这项链当时就拿到手两三天就被她拿走了?
她只是记得有过一条项链,真要她说具体长什么样,她还真不一定能说出来。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