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声音在墓穴里响起,那小回音让我一分钟都不想在下面多待。
我一边抱起了宝函,径直朝外爬,一边说道:“二叔!别进来了,出去吧!下面没什么东西了!就发现一个宝函!”
“宝函吗?”二叔的声音顿时高了个八度,立刻爬了出去,他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宝函,从呼吸面具的背后眼睛都能射出光来。
我从盗洞里爬出来,一把扯掉头罩,就听到头顶上万金油吼道:“银大少,鹌鹑他们犁过的地,你都能扒出好东西来,真牛!”
我一把扯掉呼吸面具,将防护服拉开,万金油吓了一跳,说道:“银大少,你这是鬼勒人啊?”
我从包里摸出云南白药喷剂喷上,缓解了一下。我没好气地说道:“为了这宝函,我差点把命搭上。”
二叔将穿好的装备脱了一半,光着膀子盯着宝函。
我说道:“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你至少到晚上去了。”
二叔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说道:“我在鬼市表演完,马不停蹄呀!就怕你娃儿受伤啊!现在江湖上可都看着咱们呐。”
我说道:“我留的标记没看到吗?”
二叔说道:“看到了,我安排弟兄过去了,
哦!对了,王战也带人过来了,他要当面感谢你,毕竟升官了嘛。他去了另一面。”
我皱眉说道:“南部离了人能行吗?现在整个西境都翻了天,他不用坐镇吗?”
“放心吧,我很看好他,不比海子差。”二叔已经戴好了手套,说道,“我要打开看看啦!有没有拆盲盒的快乐?嘿嘿!”
第一层宝函很快被打开了,这宝函也是我所见非常特殊的一种,居然是封死的。一般的宝函基本上都和套娃儿差不多,一层层盖上,这宝函的底部是用卯柳技术卡死的。二叔没研究过卯柳,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切入口。
我取出小刀顺着宝函一角的锈迹斑斑的边缘用力一别,一块铁块掉落了出来,在对角接着撬动,两块对应的铁块脱落,二叔舒服地嗯了一声,说道:“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宝函第一层打开,接着,他说道:“哈哈!银的!哈哈!里面必出好东西!”
这一层却又是不同,居然是圆形宝函,一般都该是方的,这令人有些费解,而且又带着机关,整体的银子已经乌黑,上面满是云纹儿,一些花草的模样倒是很清楚,但古怪在云纹儿似乎没有规律,底部的
花草整体倾斜,如果这东西在鬼市上出现,最多价值银价,因为这手工也太差了。
可出现在如此金贵的宝函上,让我有些不容小觑,果然,第二层宝函又打不开,我蹲在那里看了半天,试着左右移动,终是不得启发,万金油说道:“银大少,这东西我会解。”
万金油凑上来,斜着四十五度用力一推,居然打开了,他一边小心地往上提一边说道:“我们探道老祖宗在递交物品信息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手段,你看上面的花草实际上朝里扣着的都是卡槽。”
接着,他反方向斜四十五度挪动,这速度不快,他继续说道:“我们探道会在第二次旋转的地方抹上红泥,如果有人打开,里面会缠绕上银丝,手碰之即断,那么接收物品的人就会知道盒子被人打开过。”
宝函被提了起来,里面却没有第三层宝函,我们三人伸着脑袋朝里瞧,里面的东西却是让我反胃,我一直揉着被勒住的脖颈,一股子恶心劲儿直朝嘴里钻,我转身哇地一口吐了。
里面是一只裹着金箔的手臂,大部分的金箔随着手腕上的皮肤掉落,黑黄黑黄的块状物掉落在了宝函底部,手臂不是放在
宝函底部的,而是用的探道手段用一些金丝捆在了中间,上下不挨着。
二叔顿时泄气了,说道:“这是啥呀?手臂舍利吗?”
我终于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我擦擦嘴,说道:“你见过烧不掉的手臂吗?这下面的古人是个邪教头目。不知道什么机缘,断了手臂,被人认为是佛祖,这东西放在一间小密室里,我为了这东西差点搭上命去。”
二叔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我的不忿,安慰道:“珉儿啊,不能这么说,这宝函好歹值点钱,哎!我怎么看不像是宝函呐?像是西境女儿家家藏贵重物品的箱子呀?”
二叔的话是提醒了我,我再次打量这物件,的确像是化妆盒,在西境历史上,也就是唐朝,从亚欧大陆流传进来一种首饰盒,这种盒子分为上下两层,欧洲人将最值钱的放在最下面,房契或者大额金银放在最上层,造型也是圆形的,这主要是为了骑马带着方便,如果是带棱角的,马匹跑动的时候,棱角便会撑破包儿,首饰盒便会掉落在地上。
这种东西传到西境,倒是被广泛使用,但却没有在中原被认可,主要是中原地区经济发达,逃难就这么个小盒子
是装不下家产的,其二嘛,也是因为这东西打开有点复杂,比如取钱给别人,你打开一次,人家就记住了,而且带着这么个东西出行,容易被贼惦记上。
就在这时,姜允儿从盗洞里爬了出来,她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把扯掉了呼吸面具,便趴在地上喘息连连,我急忙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我一看她的氧气瓶,已经被用光了,也就是说第三个氧气瓶耗尽了,她才出来。
我皱眉生气地说道:“你要学会给自己留一条路,万一你在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麻烦,这会儿你就爬不出来了。”
姜允儿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她说道:“师傅!我想听你说说这下面是怎么回事儿?”
万金油取下了一瓶纯净水递给了姜允儿,她拿起拧开,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我觉得这里面很明显,我说道:“这还不简单吗?”
在唐朝时期,有一个男子,这家伙身材高大,尤其生了一副好皮相,可能他是个孤儿,从小便在寺庙长大。每个男人都有青春期,他也不例外。
可能是某一次的见闻,他明白了原来和女人在一起,如果彼此喜欢,会发生很美妙的事情,于是,这便成了他的终生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