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我将背包带套在脖子上,身子尽量地朝后仰,这就是我全身的力气,终于,姜允儿被我拉出来了。
我扑上去,一把扯掉了她的呼吸面具,我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想象中的舌头吐出来,眼睛充血鼓成球儿。我趴在她的胸口,想听听她的心跳,可这血谷的风还是很大,我根本听不到。
我深吸一口气,掰开她的嘴,呼地吹进了她的嘴里,她的嘴很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接着,第二下,我的唇碰到了她的小虎牙,破了皮,嘴里一股血腥味儿,第三下,我看到了他的胸腔鼓了起来,又软下去。
我翻身一下骑在了她的身上,一把扯开她的防风衣,她的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我双手重叠,按在了她的胸口,很软,这不是好事儿,代表根本没有一丝生息。
我用力地一下两下三下地按着,我依然记得小花儿告诉我,要每分钟一百下,我胳膊用不上力气,只能尽力将胳膊伸直成棍儿,用力地按着,可她却没有一丝反应。
不!她不能死!否则,李 青武不会放过我,鬼门的弟兄会嘲笑我鬼王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江湖
上的人也会怀疑我是故意将白面的卧底弄死。
我再次掰开她的嘴,用力地将空气呼进她的嘴里,再来!
我全身的力气耗尽了,我无法再按一下,我用尽全力地呼在了她的脸上,我一下趴在了她的身上,我挪到了她的耳边,说道:“姜允儿!你……还想不想当我的。徒弟了!想的话,就给我……起来!”
奇迹没有发生,我整个人从她的身上滚了下来,我倒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我真不该让她下墓穴,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我大口地呼着气,风吹在身上很冷,这是老天在嘲笑我吗?
我转过身,仰面躺着,手却碰到了我卡在姜允儿胸前的皮带,正好是皮带扣上的小刀儿,我好累,我不如就此死了吧,真的不想操心这么多事儿了,西境的物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只想和一个我爱的女人朝朝暮暮,一直到老,这个要求过分吗?
咔地一声,小匕首弹了出来,我只用在手腕上划一下,便可以解脱,警察找到我们的尸体的时候,会不会说我是畏罪自杀呢?无所谓了,我颤抖地
将把小刀捡起,几次却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大脑袋,伴随着一股子腥味儿扑面而来,那是……雪豹。
我下意识地想握紧小刀儿,却怎么都握不住,我不知道我转身刺过去,会不会击杀它,不!我做不到,甚至连弄伤都不可能。
好吧!也该到了我付出的时候,如果要被雪豹吃掉,那就先吃我吧,或许我们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姜允儿的家人会收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吧。
我努力地翻过了身,却惊愕地看到雪豹正在舔着姜允儿的脸,那只小的雪豹正在撕扯着我的背包,里面还有两根火腿肠呢。
我张开了嘴,想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显得凶恶一点,好吸引雪豹的注意,它却似乎根本就不关心我,难道女人的肉比较适合下口吗?
我的脚还能动,我试着朝着雪豹用力地踹去,可我提了半天的力气,脚却纹丝不动。
小雪豹发出了一声呜咽,大雪豹回头看了看它,低低地叫了一声,大雪豹似乎对我的包儿产生了兴趣,转头叼起了背包,用力地甩了甩,背包本就是打开的,七七八八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火腿肠被甩了出来,小雪豹跑上前
,叼起了火腿肠,似乎很高兴地用爪子将火腿肠按在地上,咬了起来。
我看向了姜允儿,它真的没有吃她,简直是奇迹,而更令我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雪豹尽然走了,两只雪豹就在我的视线中一点点地远去,到看不到。
咳咳!
我好像听到了身边有动静,哎!我不可能听到的,那都是幻觉,风这么大。
咳咳!
又是咳嗽的声音,突然,一只手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胸口,我努力侧过脸一看,姜允儿在咳嗽,她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只是她的目光还很涣散。
我当时第一感觉是诈尸了,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鬼故事,说是人死了不能被猫舔,猫通阴阳,会将阴间的邪气带出来,传递到死人身上,死人便会诈尸,祸害人间,尤其半大小子是最可口的美食。
难道。这是真的?雪豹是不是猫科动物,我还真不知道,但却在我眼前让一个断了气的人咳嗽。
姜允儿的目光终于聚焦到了我这里,她说道:“师……傅,我死了吗?我好冷。”
现在的我可以肯定,姜允儿已经活过来了,我想笑,却是泪先流了下来。感谢老天,我必须调整一下,让自
己积攒一点力气,这真是大自然的奇迹,今天的遭遇我说出来不会有人信的。
有了希望,力气也在一点点地恢复,我努力地爬了过去,姜允儿的胸部起伏自如,只是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满是我的手印。
我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我说道:“太好了,我们只用等海子他们回来。活着就好……”
可太冷了,我的体力也在一点点地下降,我必须想办法保暖,我想将她的防风衣扣上,可手抖得厉害,根本做不到,这样下去,我们俩儿会在夏季冻死在红其拉甫,这简直是人世间最大的笑话。
无意间,我看到了盗洞,计上心头,我抱住了姜允儿的双腿,她的双腿很冷,我跪在地上,一点点地将她朝着盗洞拖,盗洞里没有风,空气也会因为风卷进盗洞,倒真是一个避风的好地方。
我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姜允儿拖进了盗洞中,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不少,姜允儿已经昏迷了过去,但呼吸很平稳,她的手冰凉,我将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用最后的力气抱紧了她,她的身子很冷,但呼吸却带着淡淡的热。
我们身子贴着身子,在狭小的盗洞中听着外面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