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三阴着脸对蝎子王说:“蝎子王,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别忘了,毒蝎子城堡已经荒废,你也是今非昔比。今儿个我把话撂在这,我这里是做买卖的地方,你来发财我欢迎,如果是干仗,请换个地方。要是不给面子在我的地盘动手,我黑老三也不是吃素的。我呢,也没啥本事,但来这里做买卖的朋友,他们的安全我是必须保证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用力丢到桌上。
蝎子王一见那纸包,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来了;这个纸包,正是他交给伙计,包着迷药的那个。
他心里那个恨呀,心说,看来,那个貌似听话的伙计没按他的吩咐去做;如此说来,匪尔这个丫头片子就没有中毒;若真是这样,刚才若不是黑老三来掺和,已经动起手来的话,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就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横下一条心,喊了一声:兄弟们,**娘的。
喊完,闪电般拔出腰间的盒子炮,打开了枪的保险。
然而,他拔枪的速度快,黑老三比他更快,盒子炮的枪口还朝着地上呢,黑老三的手里就多出一支双管猎枪,黑洞洞的枪口一下子顶住了蝎子王的下巴,硬生生逼停了他的所有动作。
蝎子王的几个手下见老大被黑老三控制,自然不敢贸然动手,都愣在那里。
手指扣住猎枪扳机的黑老三表情凶狠地对蝎子王说:“兄弟,认得这东西吗?”说着,用枪管顶了顶蝎子王的下巴,不等蝎子王作出回应,便接着说,“打野猪的猎枪!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兄弟这吃饭的家伙,恐怕……”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脸上浮现出透着邪性的笑,“嘭
,哈哈。别说我黑老三没给兄弟机会。这样吧,枪留下,人,赶紧走。”
到了这地步,蝎子王自知无力扭转局面,只能无奈地瞪了匪尔一眼,不情愿地将盒子炮放到桌上,又看了看黑老三,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后会有期之后,带着被缴了械的手下,灰溜溜地出门去了。
蝎子王离开后,黑老三才放下猎枪,他对匪尔说:“抱歉,让三当家的受惊了。”
“呵呵。”匪尔大度一笑,说,“掌柜的客气了,您帮小匪解了围,我应该谢谢您才对。”说完,将伸进桌子底下的手抽了回来,手里赫然是一把手枪。
黑老三顿时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地说:“三当家的果然名不虚传,不动声色就占了先机。刚才,我还以为您来不及做出反应,没想到,您早就稳稳地掌控了一切。看来,是我瞎操心了。呵呵。”说完,竟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匪尔站起身,冲黑老三抱拳施礼,诚恳地说:“掌柜的,话可不能这么说。刚才,蝎子王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万一真动起手来,他们不仅人多,而且,二十响的盒子炮威力也不小。掌柜的能及时出手帮忙,小匪感激不尽。”
两人正客套,刘甦鹃提出了比较关键的问题来。
她说,蝎子王不可能就此罢休,一定会来寻仇;再则,蝎子王明知匪尔枪法不俗,却只带了几个手下来,其中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有同党埋伏在黑市附近。
黑老三说有这个可能,他忙让店里的十来个伙计去到大堂、二楼,以及黑市附近的有利位置进行警戒。
刘甦鹃料得没错,蝎子王确实在几里地之外安排了人手;他被黑老三缴了械后,便带着几名手下马不停蹄去了那个地方。
蝎子王
并不记恨黑老三搅了他的好事,因为,他的目标是匪尔,所以,在黑市受了气之后,他并没带人反扑,而是带着一帮人埋伏在匪尔她们返回的必经之路,伺机进行伏击。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蝎子王发现,不远处出现了几个骑着骆驼的女人,仔细看,正是匪尔她们。
等三人接近,蝎子王的一个手下太过紧张,还没等蝎子王发号施令,就朝走在头里的匪尔扣动了扳机,却不料,这一枪竟然卡壳了。
破晓前的沙漠是寂静的,枪械卡壳的声音尽管不大,但在保持高度警惕的匪尔她们听来,无疑是个炸雷。
“不好,有人伏击,快下来把骆驼当掩体。”匪尔翻身下了骆驼,手中的缰绳抖了几下,骆驼便趴到了地上。
刘甦鹃与苏雅见状,不敢怠慢,跟着照做了。
隐蔽好之后,三人往传来声响的地方看去,见不远处的沙堆后,隐约可见几个人的脑袋。
“肯定是蝎子王。匪妹子,咱们该怎么办?”刘甦鹃焦急地问。
她没有沙漠作战的经验,蝎子王带来的人又比她们多,是以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