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厅黑雷三人的面色立刻恢复了以往的平常,黑雷继续处理黑月门的琐碎事务,月黑月白向小道士们传授道术,仿佛刚才的一切对话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回到房间给月山打了个电话,对面忙音了很久才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苏长老?”
我轻声笑了笑,“是我!怎样?现在接电话方便吗?”
以往月山接到我的电话都会显得十分兴奋,但这一次对面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现在就在珠城,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晚上十一点边街酒吧,到时候我们再叙!”
话音刚落电话便被切断了,我望着听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在珠城?没有回去?月山一直都很冷静,但是电话里面声音却带着慌张,直觉告诉我珠城可能出事了!
夜晚十一点我准时来到酒吧门口,这店铺带着嘈杂,倒是比较适合隐藏身份碰头。我在卡座里面等了很久没见月山的影子,正打算站起来看看的时候肩上却搭上一只手掌。
我以为是月山,可低头望去顿时心头一紧:那只手全是血!
我条件反射一般跳开戒备,可转身望去却空无一人。周遭仍然是人们嘈杂的吆喝声,谈笑声。
“感觉错了?”我摇了摇头,这想法三年之前也许会有。就在这时,那冰冷触感再次从肩头传来,我眼神一凌,掌间道炎涌动便要动手,可是转过身去之后却再次愣住了。
这次居然是月山。
后者看我这戒备的模样却没有露出诧异之色,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坐下身来,“又遇上什么脏东西了?”
我微微挑眉,他的反应有些不太一样,于是坦言道,“刚才我身后应该有一只血鬼。”
月山倒酒的手微微一颤,但却仅仅是一瞬间的停止。他捧起酒杯大。大灌了几口,“不奇怪。”
我坐下身来
细细端详月山的样子,这一次见面,这家伙笑容少了很多,脸上满是疲惫和紧张之色,即便是酒精仿佛也无法缓解。我朝他脖子的位置望去,这才发现那上面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几道新鲜,几道陈旧。
“你受伤了?”
月山再次灌了一口酒,嘴巴咧出一抹森然弧度,“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若是如此,我还真不知道该把灭门仇恨托付给谁?”
“到底什么事情,别卖关子!”我沉声道。
月山放下酒杯,手掌微微攥紧,而那高脚杯上居然浮现出一抹抹裂痕。
“月岚死了!”
此言一出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月岚我不陌生,黑月门现任宗主的女儿,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女孩子,但是经历西王帝墓的事情之后已经收敛了不少。
她死了?这可是宗主的女儿,不可能一点保护力量都没有吧。我问月山怎么回事,后者身子向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有些疲惫得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回忆一般闭着眸子打开了话匣,“三天前,月岚收到黑月门的命令要来珠城分门选拔有潜力的弟子参加宗门考核。有个事情我也一直没和你说,因为我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思,月岚那丫头对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