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媚姨的再三叮嘱下,我重重点头。本想拿上损魔鞭,可是这次我并不是去拼命,而且哟损魔鞭在手,如果被鬼差拦住,我也会控制不住的反抗,到时候肯定会将事情越弄越复杂。
将损魔鞭交给媚姨,让她帮我暂时保管,抱拳后我扭头离开孟婆庄朝阴司处走去。
上次进入阴间,一路上虽然凶险,但也算侥幸逃过一劫。
但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吞食将我生气压制下来的药丸,可一路上却非常顺利,镇守在鬼门关的鬼差不但没有阻拦我,甚至连我看都没看一样。
我不知道这次究竟怎么回事儿,可既然可以顺利进入最深处,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平安无事来到了阴司处门口,在我跟着鬼邪们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而我跟着的那些排队轮回的鬼邪,也非常整齐的朝左右两边闪开。
刚才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反应了足足有两秒钟才回过神来,本想朝边上也闪躲过去,可是那些鬼邪的动作非常迅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近乎是在瞬间,我这才明白过来,自从进入阴间那一刻,我就已经被这些
鬼差给盯上了,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拦住我,恐怕只是想要让我顺利进入阴司处,从而来一个瓮中捉鳖。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形容不是很好,但是从目前的形式来看,这足足有九成的可能性。
我强装镇定,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惊慌,一缕森森的笑声从身后传入耳中,我急忙扭头看去,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男人身材壮实,方口虎目,整个人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近乎半米长的硕大毛笔,正是我第一次进入阴间时碰到的范仲淹。
此刻我只有感叹冤家路窄,第一次斗篷男人占据了我的身体,一个照面就将范仲淹给打晕了过去,范仲淹必定是对我恨之入骨。
而这次进入阴间,我最担心的就是碰到范仲淹,可真是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我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在范仲淹一声令下后,众鬼差瞬间将我团团包围在其中。
忌惮的望着他,我不安吞了口唾沫,紧张询问:“这是你设下的局?”
范仲淹挑衅说道:“方,上次帮你的人在什么地方?”
我拧眉说道:“我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范仲淹冷声问:“他那么帮你,难道你会不知道?”
我问:“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而且你不是阴间判官吗?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吧?”
“你还狡辩?”范仲淹冷哼一声,挥手喝道:“既然不老老实实告诉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众鬼差听令,将他给我拿下,放火锅里面炸,我就不相信他不会说出那个人的下落。”
“你想干什么?”我瞪大眼睛,警惕看着朝我逼近的鬼差:“这里是阴司处,你这样对我,还有没有把阴法放在眼中?”
“阴法?”范仲淹不屑冷笑:“方,你本是阳间生人,却强行闯入了阴间,竟然还跟我谈阴法?你难道不知道,阴法就在我的手中,而我就是阴法!”
我大声喊道:“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被阎王知道吗?”
“闭嘴!”范仲淹冷喝一声,扭头冲鬼差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他给我捆起来扔进油锅里面去!”
“范仲淹,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判官,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你是会遭天谴的!”
面对众多鬼差同时
逼近,我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过此劫。在他们抓住我的时候,我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大声喊叫来引起其他判官的注意。
可让我失望的是,饶是我如何喊叫,都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很快我便被这些鬼差用铁链捆的如同粽子一样。
阴间刑罚最著名的便是上刀山和下油锅,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会被众多鬼差抬起来扔进油锅里面。
一想到我即将会被热油炸的外焦里嫩,即便我被众多鬼差抬着,还是用力挣扎,试图从他们手中跌落下来。
可抬着我的鬼差数量太过,饶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眼瞅着即将被抬出阴司处,我即便是还在挣扎,可身子却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我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此刻我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当初真不应该为了韩玲玲的灵魂私自进入阴间,现在已经变成了这种情况,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眼瞅着这些鬼差将我抬着朝行刑的地方走去,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一缕阴沉的女人声音从鬼差后面传了过来:“住
手!”
听到这缕声音,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等目光落在来人身上,这才注意到制止住鬼差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媚姨。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郁郁寡欢,而是一脸的凝重,独自一人大步而来,让众多鬼差纷纷朝两边散开,给媚姨空出了一条小路。
抬着我的鬼差听到媚姨的声音,也稳住了动作,等媚姨来到我近前,她脸色阴沉喊道:“你们还不将他放下来?”
鬼差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对媚姨有些忌惮,最终还是妥协,可是即将放下我的时候,范仲淹的不屑声音响了起来:“谁敢放他下来,就代替他下油锅!”
鬼差一怔,急忙又将我高举了起来。
“媚姨!”我急忙看向媚姨,她拧眉直勾勾盯着范仲淹,一股淡淡的杀气从身上弥漫而出。
范仲淹望着媚姨轻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孟婆啊。不知今天这阴间吹的是哪门子风,竟然将孟婆给吹过来了。”
“范仲淹,别说这些没用的。”媚姨不屑一声,指着我说道:“客套话我们就不要多说了,我之所以来这里,是想要保住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