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记的尴尬只是一时的,随后匆匆问道:“你的体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修炼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你现在是缥缈仙池的主心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会引起缥缈仙池的大乱,甚至就此崩溃都是有可能的,因此绝对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冯记还以为广之寒是急于强大导致修炼上出现问题,因此语气略显焦急和关心,这一点就连冯记自己都没发觉。
广之寒微微失神,安慰道:“没事的,冯师兄你误会了,我的体温自小就很低,而且每次突破前夕都会进一步降低,现在是很正常的状况,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
“你是说你要突破了?”冯记微微惊讶。
广之寒却点了点头,无奈道:“冯师兄,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是金丹六层修为,如今过去两年多,即将突破元婴境也是正常的,只是冯师兄居然一直没有注意。”
听到这话,冯记立刻尴尬下来。
他的确没有注意到广之寒的修为已经到达金丹大圆满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金丹六层和金丹大圆满没有区别。因此今天要不是广之寒提醒,他也许要到广之寒真正突破元婴境后才能发现。
而且广之寒不是自己,她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金丹六层飙升到金丹大圆满,天赋算是很出色的了。
想了想,冯记又从真灵世界中拿出一颗婴青丹说道:“那你不如现在突破吧,我帮你护法,没人敢捣乱。而且你在落成典礼上突破更具震撼力,因为这从某方面证明缥缈仙池潜力无穷,那些心怀不轨者想继续找缥缈仙池的麻烦,就要掂量掂量缥缈仙池重新崛起之后,他们有没有能力抵挡缥缈仙池的报复了。”
“有人想找仙池的麻烦?为什么?”广之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冯记暗叹一口气,觉得广之寒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最重要的就是心计。
“嗯,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明确的证据,相不相信全在你自己。被无双宫灭掉之前,缥缈仙池是青元州排名第二的宗门,实力远强于现在的几个宗门。试问无双宫被灭掉之后,他们怎么可能甘心缥缈仙池重新崛起?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上面还顶着一个老大,谁都希望自己做老大。”
“举个最明显的例子,青焰剑派现在明显就不服缥缈仙池,要不是我在前面帮你们压着,青焰剑派恐怕早就将你们一网打尽了。”
听到这话,广之寒的脸色骤然苍白下来。
当初青焰剑派是青元州排名第三的宗门,在缥缈仙池和无双宫相继被灭掉之后,他们就是青元州明面上的老大,到现在都是如此。可是自己和烟寒等人却打算重建缥缈仙池,这对于青焰剑派来说哪能忍?因此冯记说的对,要不是他在最前面弹压青焰剑派,青焰剑派恐怕早就将缥缈仙池灭了,至于借口,那都是随便找的。
“我明白了。”广之寒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回答道:“要想让仙池获得绝对的安全,我就必须在冯师兄你离开苍央仙国之前让那些心怀不轨者忌惮。只有仙池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发展潜力,他们才不敢轻易对仙池下手。”
“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你们没有能力自保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你现在就开始突破元婴境,我想办法将动静弄大一点吓吓外面那些人。”
一句话说完,冯记立刻着手布置法阵,广之寒也没闲着,开始了突破前的准备。
这次冯记要布置一座三相阵,唯一的作用是将某种变化的听觉、视觉、触觉放大,倍数视法阵的等级而定。随后十分钟过去,一座六皆后期的三相阵轰然成型,足以将广之寒突破时的动静放大六十倍以上。而一个修仙者突破时弄出来的动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对方的天赋。
广之寒的天赋原本就很出色,将她的突破动静放大至少六十倍,外面那些人绝对会吓一跳。
“我准备好了。”就在冯记将法阵布置出来的时候,广之寒忽然对着冯记说了一句。
冯记点头,又在广之寒周边布置出一座五阶的聚灵阵后才回答道:“你现在突破,什么都不用管,其它的我帮你解决。”
冯师兄,你的大恩大德,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回报的。
广之寒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旋即闭上双眼,天地灵气聚拢而来,开始一点点地渗入奇经八脉,配合着广之寒自身的真气开始冲击那横亘在丹田中的修为桎梏。只要冲破这道桎梏,广之寒的修为就会在瞬间突破到元婴一层境界。
时间再次过去,广之寒忽然一口服下手中的极品婴青丹,冯记随之发动三相阵。
随后一秒钟不到,圣泉中的突破动静经过三相阵的放大后,圣泉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赵星澜吃了一惊,忽然向兽王查不多问道:“查道友?这是谁在突破?”
查不多当然不知道,闻言咬了咬头,用着猜测的语气思索道:“这是元婴雷劫,缥缈仙池中的金丹大圆满不多,即将突破元婴境的只有广之寒,而且看这雷劫的方向,好像是缥缈仙池深处,我猜可能是广之寒在突破。”
“广之寒?”赵星澜疑惑地问了一句,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
此时在缥缈仙池深处,苍穹之上正有几团浓厚的乌云低压着,动静暂时还不大,赵星澜等宾客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可是三分钟后,当乌云突然胀大六十多倍,天雷的声音也突然扩大六十余倍的时候,赵星澜等人的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的表情。
“查道友,我,我没看错吧?这雷劫的动静居然瞬间变大了?难道说广之寒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冯记的雷劫能压她一头?”他的嘴唇竟然颤抖起来,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跳动,再次向查不多问道。
只是查不多也早已经震撼起来,完全无心回答赵星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