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婉紧张地咽了口水,她……担什么责?
“殿下,您怎么还同我计较颇多呢?无意冒犯,殿下何不饶了我这一回?求求殿下了,放我一马吧。”
她双手合在一起,挤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恳切地望着墨凌煜。
他无动于衷,甚至讽刺冷笑:“你这人,厚颜无耻,惯会得寸进尺。孤待你,难道还不够宽厚么?”
他对她的耐心,已然是超过了此生对所有人的耐性。
哪怕是父皇母后……
温如婉无言,耸了耸翘鼻,“那……殿下何不再宽厚一些?”
墨凌煜双眸眯起,“孤看你,是想骑到孤脑袋上撒野!”
他有那么好商量吗?
温如婉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殿下想的话,臣女倒是能勉为其难地配合一番。这种念头,臣女断然不会生出……”
勉为其难?
呵。
墨凌煜懒得同她扯皮,起身抄起一身衣裳,扔在她面前。
“洗干净,送到东宫。”
那衣裳,一瞧便是他的物件。
难道宫里还缺浣洗衣裳的宫婢吗?居然!居然要她洗?
温如婉不情不愿,却也没有多言,默默把他衣裳慢慢拢起来,团在怀中……
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抛了出去。
墨凌煜:“……”
他拳头捏得咯吱响,濒临要爆发的边缘。
温如婉赶紧捡起来,装模作样拍了拍灰尘,实则暗暗观察上面有没有呕吐物……没有?
没有啊!
这衣裳是不是已经洗过一回了?
温如婉心存疑惑,捏着他的衣裳,感受到他直勾勾射来的目光,难免心虚……
刚才她把他衣裳扔了啊。
温如婉:“哎呀,我年纪轻轻手脚便不听使唤了,殿下勿要见怪。”
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墨凌煜想掐死她的念头浮现早就不是一天两天。
“手脚不麻利,想来是温二小姐享多了富贵,缺乏锻炼。今日,由孤做主,送你入郊外大营训练一月。”
温如婉拒绝都来不及,他抬起手,满眼笑意:“不必谢恩。”
温如婉心里骂的脏。
谢你个鬼啊!
她最讨厌锻炼了!!
温如婉撒气般抓着他衣裳翻来覆去抓揉,捏面团子一般,很想把衣裳甩他脸上……
她的不满,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墨凌煜心情愉悦,唇角微微上翘,见她只能将所有的怒气撒在物件上。
“未免温二小姐假手于人,不如,此刻便将衣裳洗了?”
温如婉又被噎住一瞬,该死的,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把这破衣裳扔给府中下人随便洗洗?
她亲自洗?这狗男人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