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敏锐的抓住一个问题：“等会儿，不太对，你师尊是道家的？”
只有修元神的道家，才能测算天机，推衍他人命格。
李艳茹颔首：“是的，天邪宗招收弟子极为艰难，所以不挑选武修、道修，甚至和尚也要。”
方云更加疑惑了：“可他是怎么推算出我的身份的？”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推算出来我的存在，那王朝也有高人，怎么推算不出来我是卧底？”
李艳茹解释道：“推衍天机是很消耗寿元的，而且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推算天下所有事。”
“具体的推算方法，我也不太了解。”
“但我知道这种找人的话，是圈定大概范围，然后以寿元为料，烧灵魂演算天机。”
“就在这么个小县城，师尊为了找到你，还生生耗费十年寿元，并且身缠恶疾，甚至最后也只是朦胧算出你的存在，我们姐妹多番寻找才确认是你。”
“所以纵然是王朝高层有顶尖道修，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为王朝推衍卧底的。”
“当然，王朝和道宗也有办法。”
“那就是每录取一个人，便会找道宗弟子观察其命格，确认命格是否有异常。”
“为了应对王朝的这个规矩，我们往往培养暗子要耗费两三代人以上的时间。”
“除了初代暗子知道自己身份，第二代、第三代都不知道。”
“这样一来，你们的命格就不会被查出问题。”
方云听得很是不可思议：“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两三代人就为了安排个不一定能爬到高层，还不一定认你们的暗子？”
“有这时间，自己奋斗不行？”
李艳茹苦笑：“我们也想，但王朝会允许我们正常发展？”
“曾经天武王朝号称万宗盛世，宗门百花齐放，不计其数！”
“可现在？整个王朝真正能叫得上名号的宗门，被灭的不到一百个了！”
“就算是剩下的这些宗门，也大部分都要做王朝的狗，拼命效力，才能换得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方云无法反驳。
王朝对宗门的打压确实无比狠辣。
但他仍旧不想帮天邪宗。
甚至还想踏破宗门，灭杀一切的知情者。
在六扇门过得太舒坦了，要丹药有丹药，有武学有武学，要人手有人手，声望也是唰唰暴涨。
天邪宗绝对提供不了这些东西！
李艳茹感受到了方云的杀意。
她很纠结。
逃走？
反抗？
李艳茹的眼睛缓缓落在了方云腰间。
除了金牌神捕的腰牌。
还有一个忠勇校尉的腰牌。
李艳茹就算读少，不懂朝堂之事，但也没少听说人讲故事。
哪个故事里的大将军大元帅，不是从忠勇校尉开始干起的？
李艳茹深知这个身份代表的是什么。
她想了再想，一咬牙，说道：“方大人，我愿意赎罪，从今日开始在暗中护卫您周全，您可随意差遣我！”
方云眼睛微微眯起来。
李艳茹身为5品真气外放境界的高手。
如今又修炼成了天罡真气，实力在整个云州也能叫得上名号了。
做个手下确实够资格。
但他还是有些介怀天邪宗的存在，不想让自己这个把柄一直存在。
李艳茹知道方云的心思，连忙保证：“您放心，天邪宗比您都害怕暗子之事暴露。”
“到时候，您或许还有机会逃命去。”
“但天邪宗可是屠宗灭门，挫骨扬灰！”
“更何况以您的地位，天邪宗若是知道了，竭力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卖您？”
方云敏锐的抓住一个问题：“等会儿，不太对，你师尊是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