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李夜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走,咱们去亲眼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李夜玄的带领下,吴刚、刘子涛和郑晓,这四位性格迥异的少年,踏上了前往大操场的路。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因某种未知力量而紧闭的教学楼门窗,此刻竟奇迹般地逐一开启,仿佛是某种神秘意志的让步,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通往真相的道路。
然而,这条路并不平坦。走廊上,墙壁上,每一处都留下了灾难的痕迹。血迹斑斑,如同抽象画般肆意挥洒,那是生命最后的绝唱。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散落四处的残肢断体,
有的小手臂孤零零地挂在窗台上,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故事;有的头颅与身体分离,脖颈处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血肉,瞪大的双眼里满是不甘与恐惧,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世间的残酷。
而最为恐怖的一幕,莫过于那堆积如山的残肢,它们交错纠缠,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群体的悲剧,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尖叫,挑战着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这不仅仅是一场视觉上
的冲击,更是对心灵深处的一次震撼,让人不禁思考:在这浩瀚的宇宙中,生命究竟何其脆弱,而我们又该如何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光亮。 在那个仿佛被某种邪恶
力量刻意雕琢的二楼楼梯口,李夜玄一行人仿佛踏入了一个超现实的噩梦。这里,不是简单的杂乱堆砌,而是如同一场扭曲艺术展,内脏与肠子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艺术形式铺陈开
来,挑战着他们脆弱的神经极限。李夜玄记得,那晚的月光透过窗户,将这些恐怖的元素染上了一抹诡异的银辉,让一切显得更加不寒而栗。
走在最前面的李夜玄,虽然内心也翻涌着不适,但他仿佛拥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勉强维持着镇定。相比之下,郑晓这位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女生,此刻却像是被恐惧扼住了咽喉,
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似乎随时准备迎接又一次晕厥的降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角挂着干呕后的余韵,让人心疼不已。
就连一向自诩胆大的吴刚和刘子涛,也只是匆匆一瞥,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脸色瞬间由红转白,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们的反应,就像是目睹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恐怖画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快看!血脚印……”李夜玄的注意力突然被一抹不同寻常的红色吸引,那是一滩早已凝固的血泊中,留下的一串巨大而清晰的血脚印。这脚印之大,超乎常人想象,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让人心生寒意,脊背发凉。
“阿……阿玄,咱们还是快走吧。”吴刚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他一边搀扶着几乎瘫软的郑晓,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催促着。刘子涛也是,目光躲闪,不敢再向那堆“艺术品”多看一眼,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将自己永远困在这个噩梦之中。
李夜玄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却如野草般疯长。他们一行人匆匆下楼,却不料一楼楼梯口竟也是同样的景象,尸体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方式排列,仿佛是在向闯入者宣告着什么。
吴刚和郑晓、刘子涛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教学楼,而李夜玄却忍不住回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些人,或许和李莉莉一样,本该乖乖待在教室里(游戏中),却不幸遭遇了不幸。”李夜玄心中暗自推测,对于这起离奇事件的背后真相,他既感到好奇,又充满了无力感。毕
竟,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是如此凄惨的离世方式,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
一行人最终来到了学校的操场上,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幸存者,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相拥而泣,有的低声交谈,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一丝温暖与安慰。粗略估计,操场上至少有几十上百人幸免于难,但在这样的灾难面前,这样的数字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月光下,操场上的学生们如同漂浮在黑暗海洋中的孤岛,各自为政,却又彼此相连,共同面对着未知与恐惧。在这片混乱与绝望之中,李夜玄的目光穿过人群,仿佛在寻找着什
么,或许是对未知的解答,或许是对生命意义的深刻反思。 在一片阴郁的天幕下,高三四班的队伍如同一座孤岛,静静地矗立于纷乱的人群之中。他们或双手环抱胸前,头颅低
垂,宛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或轻声细语,眼神闪烁,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却默契地与其他班级的喧嚣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仿佛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外界的恐慌与纷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间蔓延,一个眼神、一次颤抖,都足以将这种不安的氛围进一步加剧。
而高三四班,在这个混乱的场景中,就像是一股清流,队列严整,步伐坚定,尤其是站在队伍前方的白州,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他的存在更是为这个班级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坚韧。他们的表现,在周围人眼中,无疑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令人不禁侧目。
“看,那边高三四班,怎么那么多人完好无损?”吴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他指着不远处的高三四班,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李夜玄,一个总是带着几分超然物外气质的少年,轻轻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是采用了我最初提出的那个策略罢了——静坐等待,让游戏的时间自然流逝。”
“你是说……”吴刚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瞬间恍然大悟,“对啊,你让大家都安静坐着,等待那二十分钟的煎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