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午饭时间就这样忙活过去了，食堂大厅也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而食堂的职工们在收拾好卫生之后，也都各自找了个角落坐着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开始忙活晚饭的事情。 其中，赵根茂如往常一样，带着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四个人在粮食仓里打牌聊天。 聊着聊着，何兴龙眉头一皱，突然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哎，你们说咱们食堂这个新班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怎么我感觉他对咱们食堂的事情都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对啊！本来我还以为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呢！可是后来没想到他还真能搞得定，不但把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还能一个人处理完那么多食材，差点都没把我给看傻了！” 洪炳荣闻言点了点头，一脸感慨地说道。 “要我说，你们都别在那里瞎猜了，就人家那一手刀工，咱们就算是练一辈子都练不出来，更别说人家指不定还藏着什么真本事没使出来呢！” 毕贵田撇了撇嘴，一脸明白人似的说道。 “说的也是，反正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经过厂委会任命的食堂班长，你不服都不行！” 佟二喜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有些酸熘熘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要是想要去捧人臭脚就赶紧去，别在这里唠唠叨叨的，听得让人心烦！” 赵根茂眉头皱紧，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听到这话，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纷纷对视一眼，然后急忙笑着转移了话题。 他们知道林铁牛当上食堂班长，赵根茂应该是心里最不爽的人。 按理说，在万余华和傻柱调走之后，食堂里资历最老的人就是赵根茂，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赵根茂来接任食堂班长才对。 毕竟，食堂班长是属于非正式管理职务，不仅没有行政等级，也没有强制规定必须是食堂里面炊事员等级最高的那个人。 可是谁曾想，李卫红居然会亲自指定林铁牛来担任食堂班长，这就让人感到很无奈了。 要怪，也只能怪赵根茂以前不仅没有抱紧李卫红的大腿，而且还跟着万余华一起站在李卫红的对立面。 其实，赵根茂心里也非常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他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也有些放不下自己的脸面。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在食堂里被一个二十出头的臭小子骑在头上拉屎拉尿，那还能有脸见人吗？ 因此，他才会对林铁牛那么大意见，才会想着趁机把林铁牛给搞下台。 可是，他没想到林铁牛的本事居然那么大，让他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铁牛坐稳食堂班长的位子。 另外，更让他烦心的是，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四个人已经隐隐有种想要叛变的苗头。 要是连自己的手下都投靠了林铁牛，那么，到时候他还能拿什么去跟林铁牛对抗？ 难道拿拳头吗？ 别说他不能动手打架，就算是能够打架，他也没那个信心能够打赢林铁牛。 而且，如果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都不再支持他，他也没办法再获得范炜忠的支持。 到时候，摆放在他面前唯一的路，就是跟林铁牛低头认怂。 想到这个后果，他心里勐地一沉，然后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打牌，急忙在心里想着办法。 以前，他之所以能够把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四个人笼络在自己身边，一方面是因为能够指点他们的厨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可以帮他们拿到一些招待小灶的剩菜和边角料。 可是，如今招待小灶的剩菜和边角料没了，他也不可能自己花钱给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买吃的，所以这条路算是废了。 另外，没有了招待小灶，仅仅就是做大锅饭的话，也用不着他来指点厨艺。 因此，想来想去，他最后发现自己好像除了跟何兴龙、佟二喜、毕贵田、洪炳荣他们打打感情牌，就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相对比之下，林铁牛只需要凭借食堂班长的权利，就足以让手底下的人乖乖听话，可谓是天差地别。 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在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赵根茂的心情不禁有些沮丧不已。 同时，他更是暗恨林铁牛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当口过来报道入职，哪怕就是再晚一两天时间，他也不至于陷入这么尴尬的局面。 殊不知，要不是因为林铁牛来了，上面的领导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出。 没过多久，休息
时间过去了，食堂职工们也纷纷回到了后厨里，准备开始忙活晚饭。 这一次，林铁牛只是负责安排一下每个人的工作内容，还有负责调制一些秘制酱料，并没有再跟中午那样独自把洗菜和切菜的工作揽下来。 毕竟，他身为食堂班长，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全面把控饭菜质量和服务水平，根本就用不着他去干那些杂活。 对此，食堂里的职工并没有觉得不妥，哪怕是赵根茂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就这样，在众人乖乖服从安排、互相配合的情况下，工人们都及时吃上了热气腾腾的晚饭，食堂里的各方面工作也慢慢进入了正轨。 在下班之前，林铁牛特意把卢勇飞和孙伟进叫到了自己跟前，吩咐他们先暂时负责早班的工作。 卢勇飞和孙伟进因为跟林铁牛相处得比较久，心里非常明白林铁牛不是一个轻易能够湖弄的人，因此在听到吩咐之后，他们也没敢拒绝，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安排好早班的事情之后，林铁牛又马上对食堂众人宣布了一个针对学徒工的培训计划，打算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由他亲自教导，让每一个学徒工都能独自掌勺一些常见的大锅菜。 听到这个计划，众人虽然有些不太理解林铁牛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可是碍于他的身份地位，他们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反正，对于那些学徒工来说，只要林铁牛肯教，他们也不介意趁机多学一点厨艺，说不定以后还能评得上正式级别的炊事员呢！ 而对于赵根茂这些正式工来说，又不用他们亲自去教导，他们也不可能提出意见。 这年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思想，还是非常根深蒂固的。 如果不是师徒关系，就很难让人拿出真本事去教给其他人。 就好像傻柱，他之所以能够在后厨里肆意妄为，不就是因为他的师傅就是万余华嘛！ 这也就是林铁牛还没有展露出大师级的厨艺，不然，恐怕赵根茂就不会那么澹定了，说什么也得要阻止林铁牛这个计划，免得让那些学徒工赶上他们的厨艺水平。 不久后，随着林铁牛的一声令下，食堂职工们也都纷纷拿起自己的饭盒准备下班回家。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招待小灶的剩菜和边角料，可是食堂大锅饭的剩菜剩饭还是有一些的。 并且，在林铁牛的安排下，不管是正式工还是学徒工，都能分到同样多的剩菜剩饭，这也让他顺利笼络住了那些学徒工的心。 至于赵根茂那些正式工会不会对此感到不满，他根本就没有去在意，只要他们敢在私底下搞鬼，那他就有办法去收拾他们。 反正，等到万余华调去沪市的时候，也会把赵根茂等人给一起拉走，他也不用担心会给以后带来什么麻烦。 与此同时，在招待所里忙活一整天的万余华，也趁着下班抽空去了杨向南的办公室，准备打听一下关于林铁牛的事情。 杨向南看到万余华来了，急忙开口询问招待小食堂的筹办进度，似乎是想要尽快把招待小食堂给搞好，不然，要是碰到一些需要好好招待的上级领导可不好安排。 万余华也明白这个道理，闻言马上就把现在的情况给汇报了一遍，并且还保证最多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把招待小食堂给弄好。 到时侯，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就可以安心调去沪市工作，把招待小食堂交给傻柱去负责。 杨向南听到万余华的话，在放心之余，又不禁开口提出挽留，希望万余华能够留下来继续帮他。 因为国人都比较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所以要是能够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厨，他办起事情来也会方便许多。 可是，万余华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直接就摇头拒绝了，然后又顺势问起了林铁牛的情况。 “姐夫，你对食堂新来的那个林铁牛了解吗？”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了？那个林铁牛有什么问题吗？” 杨向南微微一愣，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于他来说，林铁牛仅仅就是一个有点关系的普通厨子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去费心关注。 “没有，我就是觉得那小子有些不简单，不然怎么会他一来，李卫红就提出筹办招待小食堂呢？我怀疑这个主意就是那小子给想出来的。” 万余华摇了摇头，有些神情凝重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否则李卫红也不会直接提议让那个林铁牛担任食堂班长。” 杨向南点了点头，有些若有所思地说道。 说完，他眉头一挑，满是疑惑地接着问道：“可是，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也只是说明那个小子有点能
力，你干吗会那么关注他？” “难不成你觉得他还能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小子有点古怪，想要给你提个醒，省得到时候让人给算计了都不知道！” 万余华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道。 “呵！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堂堂一个副厅级的厂长，还得要防着一个食堂班长的算计？” 杨向南眼睛一瞪，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 “我没说让你防着那小子，我是让你防着李卫红那家伙！” 万余华见状两眼一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向南摇了摇头笑道。 在他看来，轧钢厂所有重要的生产部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李卫红就算想要抢班夺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不信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能够有本事掺和到他这种层次的事情上面来。 万余华见状两眼一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向南摇了摇头笑道。 在他看来，轧钢厂所有重要的生产部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李卫红就算想要抢班夺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不信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能够有本事掺和到他这种层次的事情上面来。 万余华见状两眼一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向南摇了摇头笑道。 在他看来，轧钢厂所有重要的生产部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李卫红就算想要抢班夺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不信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能够有本事掺和到他这种层次的事情上面来。 万余华见状两眼一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向南摇了摇头笑道。 在他看来，轧钢厂所有重要的生产部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李卫红就算想要抢班夺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不信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能够有本事掺和到他这种层次的事情上面来。 万余华见状两眼一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向南摇了摇头笑道。 在他看来，轧钢厂所有重要的生产部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李卫红就算想要抢班夺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不信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能够有本事掺和到他这种层次的事情上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