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没有理由对方对自己的一切都如此了解,而且还能这般精准打击。只有内部的人才能做到,另外三大反抗势力撑死也只是知道有天魔训练营这个东西,具体的位置和人员配备,实力层次都是一无所知。
倘若真的是反抗势力过来,就是送死而已,上百名帝人境九品,不说能横扫一个世界,起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对付得了的。
对方直接有针对性的动用了圣人,哼哼,整个蛮荒多层天总共才有几个圣人?是谁出手已经昭然若揭。
痴王冷冷的哼道:“归不凡,我知道是你,平时你就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现在竟然敢主动出击了吗,就不怕师尊治你个同室操戈的罪?”
王朽木眉毛一挑动,又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看来这个叫归不凡的应该是圣人境,也是魔帝的弟子,而且与这个叫做痴王的家伙有嫌怨。
毫无疑问,魔帝旗下因为统治策略的缘故,弟子们之间应该是各有圈子,有的甚至矛盾很深。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而且也不妨利用这个身份再勾出点什么有用信息来。
于是当机立断用飘忽不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第十
层:“呵,呵呵……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可不要诬陷归不凡大人,他是魔帝大人座下最强最公正又最正直的儿子,你就不要这样酸溜溜的说话了。”
“放屁!归不凡你要不要脸?打不过老大剑凡天,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后面的。有本事跟老大去打,不知道老大打败你多少回了,少让我们这些排名靠后的取笑你。”
王朽木眉毛再次挑了挑,看来这个归不凡跟所谓的剑凡天有矛盾冲突啊,这是最可以利用的资源了。
剑凡天,就是那个表明要娶母亲的家伙吗?哼哼哼,王朽木心中冷笑,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那更好了,老子恨不得给你多招两个对手,现在有这个好机会,我还真不能把这家伙给杀了。
于是哈哈狂笑道:“就算知道是我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何曾看见过我的身影?但是我却可以把你辛辛苦苦积攒的所有一切全部毁灭。”
说完如同刮起一阵狂风,直接越过痴王飞向了他身后的上百人。
原本应该是相当强悍的帝人境九层高手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便一个个烟消云
散,化作了世间最纯粹的能量。只剩下他们的铠甲和衣服化作残渣飘落到地上。
带走的还有痴王疯狂的眼神和绝望的怒吼。
“归不凡,老子与你不死不休。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痴王的怒吼响彻云霄。
“杀了你岂不是会被师尊责罚,留你一条小命看着本尊一步步踏过剑凡天的尸体,成就唯我独尊之境,不是对你们这些垃圾最大的嘲讽?”王朽木的声音依旧飘忽。
或许是误打误撞,正好碰到了平时归不凡跟他们说话时常用的词汇。痴王疯狂之中又带上了颠狂,回头看着上百个高手已经化作烟尘的空空荡荡的走廊,整个人如同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整张脸铁青着恨道:“归不凡,我与你不死不休。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王朽木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把那些没有被阴煞沾染的修行者带走了,每个人都留下了一寸衣服片,至少让对方误认为人已经化作了烟尘。
而那些像老魏这样半人半魔的,他则没有去理会。这些人已经不能算人,也不能算魔,却已经从骨子里不认为自己是人了。
他也没有时间去
继续解救这样的人,就让他们留下来陪着痴王继续暗恨归不凡吧。
剑凡天,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会给你招来里里外外所有的对手,也不管你干过什么事,只要想对我老娘有非分之想,你就该死,也必须死。
王朽木心中暗恨,给这处天魔训练营留下了罡煞。等罡煞之气慢慢蔓延开去,阴煞也会被中和掉。到时候谁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王朽木则转眼就闪烁到了下一个天魔训练营。
如法炮制很简单,因为大致的制式都一样,他也毫无阻碍的又一次杀到了第九层。
这次他连知道对方是什么王都懒得理会了,几乎全过程复制了痴王的结局。
这边的帝人境九层强者数量反而不如痴王那边,顶多只有六十多个,也很快被他以归不凡的名义灭杀干净,把那领头的黑铠甲恨的尖声大叫。
如此这般,在杀完第五个天魔训练营之后,他却发现原来的手段不好使了。
因为来到第六个天魔训练营的时候,就发现这边已经如临大敌,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毫不设防的样子。
外界的筛选地已经空无一人,通过黑洞空间来到里面,发现
一到八层也是空空如也。
王朽木这时就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互相通过信息了,前五个遭遇了相同经历的大的也开始提醒其他的训练营,归不凡正在一个个破坏剑凡天嫡系的势力,估计这边也早做了准备。
悄悄来到第十层,发现果然如此。
所有的高手都聚集在了一处,满脸警惕的盯着入口,手上已经酝酿了攻击招式,准备等人来的时候立刻所有人集中火力,争取一次性灭杀对手。
王朽木微笑,越是这样,就越是中了他的计策。
我不怕你们知道,我是怕你们不知道啊。
慢悠悠又退了回去,回到了外面的场子里,用飘忽不定的声音震荡四周,宛如九天雷鸣,浩荡霹雳振聋发聩,让聚集在第九层的那些人齐齐吓得浑身一哆嗦。
“都躲起来有用吗?我不还是来了?圣人之下皆蝼蚁,你们就算所有人打包在一起,又能阻挡本尊多久?”
声音穿透墙壁来到第九层,把所有人吓得面如土色,不少人哆哆嗦嗦,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技能。
有些修为较差的已经直接吓尿了,捂着脸瑟缩在角落里,一个劲的哭嚎:“饶命啊!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