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鸿怎能任他逃离,绿色光芒闪过,三只战争古树拦住去路,树矛犀利地快速刺来,逼得狱罔明只能后退。
生命之力本来就是与血魔功法相生相克的属性,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胜过东风。
太叔鸿自从知道狱罔明走上血魔之路的那一刻就在做准备,知道他既然悄然来了魔鬼岛,两人早晚都有一战。而这一战越早越好,那代表会有更少的人免于被杀。
原本狱罔明藏得很好,怎也找不到踪迹,既然他在此地露面,那就绝对不能让他逃掉。
狱罔明双目瞬间血红,一口咬在天旺脖子上,恶狠狠道:“你敢上前,我立刻了结这小子。
天旺的脖子顺着狱罔明尖锐的齿印缓缓淌出血水,一动都不敢动。狱罔明现在已经入魔,他能感觉到血液几乎不受自己的使唤,迅速朝着脖颈处汇聚,对方可以在一瞬间将他的血液吸食干净,也让他全身酸麻,在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太叔鸿只能停下,对面的战争古树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三只树矛距离狱罔明已经不到两尺,树矛上锋锐的气息甚至割破了狱罔明的侧脸和肩膀。
太叔鸿投鼠忌器,皱眉
严肃道:“你敢杀他,我便要你神魂俱灭。”
“呵呵,战神大人的反应让我反而心里有底了。”狱罔明哈哈大笑,“放开通道让我离去,否则这小子就要跟我一起踏上黄泉路。”
太叔鸿无奈,只能让战争古树让开去路,喝道:“留下人质,我不会再追杀你。”
“瀚海战神的话让我没办法相信,这小子是我的护身符物,暂时只能待在我身边,战神大人放心,我还要靠他保命,不会杀他的。”狱罔明哈哈大笑,化作血色流光带天旺快速消失。
谁也没看到,一粒翠绿色的种子悄然无声的落到了天旺的口袋中。
瀚海战神脸色凝重,也只能以这种方式保护天旺,同时不断获取狱罔明藏身的位置。
他承认是有意没有解救天旺,如果拼尽所能,他或许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救下他,但却无法保证抓到狱罔明。
放长线钓大鱼,只能先让天旺受苦了。
与此同时,阵法之内的空间中,王朽木已经尝试了不止几百次。次次都被金色光芒反弹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这个金色光罩强得邪门,无论他用任何手段都没有效果,所有的诅咒都用过了,甚至连
五彩气息都动用了,金色光罩却纹丝不动,几乎没受任何影响。
这踏马邪门了,怎么世上还有能免疫气运的东西吗?
王朽木百思不得其解,站起来吐口唾沫,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暴力破解。
从契约空间中召唤出了苏察,摩拳擦掌道:“来吧兄弟,给我干了这个阵法。”
“不干,我拒绝。”苏察无情。
王朽木翻个白眼:“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平时我也用不到你。”
“你算老几,本王子怎么可能被你差遣。”苏察冷笑,随后冷不丁看见了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黑猫,吓得哆嗦了下,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惊恐尖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猫鼻子里哼出冷漠,眯起的眼睛寒光闪烁:“我若不在这里,岂不是看不见你装哔了?小比蒙你够可以啊,让你来辅佐我兄弟,你到作威作福起来了。要不要我再教训你一遍,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
骤然间散发出来的上位蛮兽气息,一下子让苏察惊恐的坐倒在地上,两眼瞪圆,不敢置信。
这样的威猛气势和深不可测的实力压制,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深及灵魂的恐惧,那是他
无论如何都掀不起任何反抗意识的蛮横压制。
不讲道理,粗暴强势,直接注入到他灵魂当中的恐惧,让苏察脸色瞬间发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王朽木急忙站在两者中间,挡住了黑猫身上的气息,一把抱住苏察,愤怒的用眼神瞪黑猫:“你搞什么幺蛾子,苏察不是不帮我,只是心性高傲些,不愿听到命令性的言辞而已。”
“哪有契约蛮兽跟主人这样说话的。”黑猫冷哼。
“关你鸟事,这是我跟苏察的交流方式,我乐意,管得着吗?”王朽木心疼的抱着苏察,回头怒视黑猫,“其实是这段时间我关他太久了,让他心里生气。换做你被憋到契约空间许久不出来,你受得了?”
苏察瞳孔逐渐放大,本以为会受到两人的集体打压,谁料王朽木竟然毫不犹豫的护着他,那护犊子的表情可不是假的。
而且他所说的,正是它心中所想的,苏察从来没想过不去执行命令,却也真的因为比蒙王子的身份而拉不下架子像大头他们那样恭敬称是。
关键时候,才发现这个主人竟如此了解自己。
“懒得理你。”黑猫撇了撇嘴,躺在宝船上不作
声。
“来吧,我给你最大程度地祝福,咱们试试能不能搞破这个玩意。”王朽木指了指金色护罩。
苏察难得没有再拒绝,而是站起来道:“我的层次境界被削减的太多,应该不具备之前与花玲珑作战时候的实力。”
“没关系,不试试怎么知道。”王朽木先从储物戒取了个奇形怪状类似葫芦的东西出来,然后摆上架子,又拿出了在瀚海城和信家要来的不少材料,口中念念有词,作者各种洗涤、提纯、分类和凝浆的前提工作。
苏察愣了下,不是要暴力破局吗,这又在干什么?
黑猫也好奇的坐起来,盘着腿看他在那儿鼓捣。
把各种药材分类整理,按比例提纯之后,王朽木微笑着投入了葫芦里,抬头看看四周,又看看两人:“你们谁会玩火?”
黑猫耸耸肩:“玩火容易自.焚,除了天生火灵的蛮兽之外,你看迷雾森林中哪个蛮兽是喜欢火的?”
“不会。”苏察也摇头。
正发愁,四周突然起了熊熊烈火,来的莫名其妙又异常突然。
王朽木眉毛一挑,自嘲的笑起来:“我这正打算炼丹,别人却想把我们给炼了,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