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向荣抬眼，醉醺醺的笑了笑：“怎么？怕我不给钱？”
韶修齐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我扶你去后面的包间休息一会儿。”
他起身，扶着曹向荣的胳膊。
曹向荣倒也没挣扎，只是喃喃道：“芷妍……”
韶修齐扶着他，一边往后面走，一边低声吐槽：“你再喜欢人家也没用了，你看你做过的那些事儿。在一起的时候没珍惜，分了还要给人家添堵……”
曹向荣迷蒙着双眼，嘿嘿的傻笑。
韶修齐给曹向荣找了一间安静的包间，然后有些粗暴的将他扔到了沙发上。
曹向荣躺在沙发上，打了个酒嗝。
韶修齐没走，他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包间的角落一眼。
片刻后，他试探着跟曹向荣说话：“喂，还行吧？”
隔了好大一会儿，曹向荣像是才反应过来，他慢吞吞的回答道：“嗯，还……还行，死不了。”
人喝了酒，脑子就会比平时迟钝一些的。
韶修齐皱眉：“胡说什么？”
他顿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和顾芷妍第一次见面，是林至带你去的吗？”
问完，韶修齐有些紧张的盯着曹向荣。
曹向荣许久没说话，就在韶修齐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时候。
曹向荣开口了，“不是，是我拉着林至哥去的，我想投资一家店……”
“那你为什么要对顾叔叔说谎？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韶修齐有些气愤的问道。
“还能为什么？我不想她和别人在一起。”曹向荣抬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低声喃喃道。
韶修齐定定的看着沙发上的人影。
片刻之后，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转身离开了包间。
等他离开，曹向荣忽然间将胳膊放了下来。
他睁着眼睛，眼眶里有微微的湿意。
十一点，林至收到了韶修齐发来的监控视频。
幽暗的房间里，曹向荣喃喃自语：“不是，是我拉着林至哥去的……”
他神色微微一动，默不作声的看完了视频。
在视频的最后，曹向荣独自一个人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他抬头，似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监控一眼。
随即，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时的脚步，很稳。
韶修齐又发来了一条信息：“这家伙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求和吧？”
他分明没醉到胡言乱语的地步，也不是没有发觉头顶的监控。
可他还是将事实说出口了。
当然了，曹向荣也有私心。
如果他真想默默的帮林至澄清，他不会再韶修齐离开之后，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林至发现，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那些话的。
曹向荣的这些行为，当然是在求和。
林至握着手机，沉默了许久。
他最终还是没有剪辑视频，将完整的视频给顾芷妍发了过去。
他知道，顾芷妍是个心软的姑娘。
当年，对他是如此。
现在，对曹向荣恐怕也是如此。
看到视频，她就会明白曹向荣的用心。
但是，他相信顾芷妍。
他不会动摇，她亦是如此。
况且，他曾经答应过她，再也不会骗她。
要说到做到。
顾芷妍还没睡，很快她就看完了视频。
越看，她的手就越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