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胜南和张景舟陪伴下,张北很快出了门。
堵了半个多小时,
随着车辆驶入一座别墅,张六六很快出来迎接,
在对方带领下,穿过充斥着暧昧色彩的地下室一层,又进入角落的一间杂物空房,张北见到了自己曾经的同学,沈子瑜。
他被绑在了一把木椅上,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凌乱的脖领衣服里还能看见些暧昧的红印,除此看不出有受到什么伤害。
张北在看沈子瑜,沈子瑜也在打量着这位曾经熟悉了解到不能再清楚的老同学。
对面的张北一身卡其色风衣,既带着一众黑衣里那份不一样的平和色彩,也充斥着同样的漠然与冰冷。
人明明还是从前的脸,感觉却和从前已经全然不同,
看着旁边那样子略稚嫩,眼神气质却极为老成狠辣,手段酷烈的年轻人重擦椅子又搬来到自己对面三四米处,又看着张北自然的坐上去,
所有人矛盾而和谐,冷酷又温柔。
看着看着,沈子瑜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放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的没有看出来。原来你才是我们宿舍藏得最深的那个。”
“张北,我真的认识过你吗。”
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一拢衣服靠向椅背,张北看了眼手里的表,平淡道:
“我不是来听这个的,如果你不想受刑,就直说原因,为什么给我下毒?”
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如春风,沈子瑜轻笑:
“因为我找到渠道买了一种能兴奋成瘾的毒药,但我不知道它的真假和效果,所以需要一个人作为小白鼠来试药效。”
……
十多分钟后,张北平静走出别墅,坐上了回程的车。
沈子瑜说的解释很简单,
他有人包养,但是包养的人看上了张北,并以此为导火索,对方找了新的小鲜肉解腻。
在遭遇又一次的‘感情’危机后,他选择了另外的办法来挽回,那就是‘下药’。
但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新药药效是什么样子的,被人服用会不会有症状,又会不会被发现,就想找个人试药,这个人就是张北,
因为宿舍里他能长期接触观察的只有三个人,虽然看上去跟他关系都很好也没戒心,
但常斌家里又富又贵,家人常年时不时会给他安排详细医检,
章于博家里也有点小钱,并且这人爱美,对身体很敏感,有一点小事都会跑医务室。
唯独张北活的糙,对外面也不在意,有点小病小问题也只自己扛。
更让他觉得天公作美的是,张北之后还有游戏瘾,常年累月在宿舍不出门,时不时自己都会请舍友带饭菜,于是他动手了。
而在药量由中到小又到大,在实验小半年后,沈子瑜发现张北身体似乎出现了些成瘾性,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比如卒晕、昏沉、缺觉。
于是他没再加药,却也没停,而是在试着减少,原因是怕突然停药会让张北直接在宿舍死亡被查。
后来在第二年暑假期间,在他准备把药下在金主身上时,对方却在准备把他送人了。
不甘心是这个结果,在他的努力下,终究没让人彻底断联,反而和两位同时搅在了一起,
在给张北这个傻子减药时,他同时终于找到了给另外两人下药的机会,
但因为新金主在做耗材等东西的中间商生意,从她那,他获知了另一个消息,他们学校要发检,于此同时,他的下毒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于是他以是为了要杀张北为借口,终于让自己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