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看到咒灵悟出现,焦虑了好几天的心瞬间放下,小孩委屈地告状,“我每天都叫你,但是你不出来。”
悟先生把惠抱起来,额头抵着小孩的额头,笑着问,“我只是太困睡着了,惠很想我吗?”
惠一点都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大眼睛里的担心一眼就能望到底。
悟先生笑着把惠抛起来又伸手接住,看怀里的小孩稳稳当当没有一点害怕之色,幼稚的大人还要问一句,“惠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成熟的小孩看了悟先生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悟先生见惠没有给出他满意的表现,不高兴的又把小孩扔了几次,但每一次都稳稳当当地接住抱在了怀里,给足了惠安全感。
惠从兜里掏出自己放了几天没掏出来过的草莓味棒棒糖递给咒灵悟认真解释,“我现在已经没有钱了,前几天我的工作也没了,还欠了很多钱,以后你不要烦我了,爸爸前两天给我推荐了洗菜和洗碗的工作,挣得比之前多,等我有了钱再给你买小蛋糕。”
悟先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自己之前咒力暴动,把惠浇花的工作给搞砸了,他笑着逗惠,“可是我如果不吃小蛋糕的话,头就会很疼很疼,据说是患了一种不吃小蛋糕就会死的病哦。”
惠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仰着头,一双绿眼睛打量着悟先生,好像在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在说谎,悟先生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可信。
果不其然,惠叹了一口气,说:“我去找爸爸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工作。”
悟先生没有一点大人的自觉,丝毫不觉得丢脸,把棒棒糖递给惠让他帮忙拆开,笑嘻嘻地说:“那惠要努力了哦~我吃的很多的。”
惠严肃地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就懂得了挣钱的不容易。
甚尔在不远处的池塘给香理拍照,香理穿着一件湖绿色的及膝短裙,腰身被掐得盈盈一握,漂亮的卷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掀起优雅的摆幅,被甚尔极快地拍摄了下来。
“很漂亮,”甚尔夸赞,在夸奖妻子方面他从来都不吝言语。
“那是当然,”香理十分自信,大大方方的对着甚尔微笑,夫妻两甜蜜对视,觉得当下就是最美好的时刻。
咒灵悟的出现突然打破了这一美好场面,[他]看两个人站着,有点疑惑地问,“你们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吗?”
甚尔扭头像是要干掉咒灵悟,惠举着小手担忧地说:“爸爸你还有别的工作吗?我得给老师买蛋糕,不然[他]会死的。”
甚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个小蠢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真的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捡的,这脑子怎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好歹动一动啊!
香理上前对咒灵悟打招呼,“悟君,你这几天是出了什么事吗?惠很着急。”
“没什么,就是困了,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已,”咒灵悟笑着说:“香理酱,甚尔的眼神太可怕了,他是看我不爽还是看我和惠不爽啊?”
香理对悟先生此类的话已经免疫了,淡淡地说:“悟君说笑了,甚尔人很温柔的。”
爱情使人目盲心瞎,五条悟现在回想起甚尔当初捅自己脖子的狠厉还觉得微微作痛,也不知道香理酱是怎么把温柔这两个字和甚尔联系上的。
甚尔听到这话得意地看了咒灵悟一眼,悟先生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有点不开心,笑着问,“惠很担心我,那么香理酱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有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的灵魂依旧在找死。
“额,”香理语塞了一下,镇定下来,伸手和甚尔的大手十指相扣,回答得滴水不漏,“当然,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咒灵悟当然选择自己想要听到的那一部分,笑着说:“我就知道香理酱还是很关心我,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甚尔已经得到了妻子的安抚,看了咒灵先生一眼,说:“你前几天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我觉得已经被咒术界的盯上了,五条悟这几天在高专不知道在搞什么,联系他也没消息。”
高专?听到这话的咒灵悟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在打架。”
语气笃定,让甚尔都有点好奇,“和谁打架?”
和一个很有趣的人,咒灵悟想起那个家伙恨得咬牙切齿,明明差一点,那个混蛋居然会让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抢赢了身体,真的是太逊了。“一个蠢货,”咒灵悟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