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路清河皱起眉,似是没料到晚会还没结束就发生意外。
而且···
是与那位江小姐有关。
他双手交握,看着秦兰带着二组的两名同事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李汉山着急呀,眸光转而落到时渊身上,而后挤眉弄眼一番,见时渊没反应,他蹭过去几步,“时局。”
时渊懒懒掀眸,“干什么?”
“时局,你得帮帮姿婳啊。”李汉山小声说。
时渊淡着声音:“用不着。”
用不着是几个意思啊,李汉山瞪瞪眼儿。
徒儿被诬陷是内鬼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所有证据指控,她可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李汉山愁着脸,他们,到底不是那种在背地里玩花花肠子的人,所以,就连设局的功夫都没人家厉害,这不,被人玩的团团转的。
气氛一下子陷入凝重诡异,会场内,何一舟他们面面相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领导脸色一下子都变了,肯定是什么大事情。”
“看我们李队的脸,黑的跟块烧焦的木炭似的。”
三组成员开始交头接耳的。早前已经回来的师子航拿着手机再起身,“出去打个电话。”
大伙儿没在意,示意:“去吧去吧。”
师子航转身离去。
夜黑风高,头顶上的月亮弯弯。
师子航再次上了酒店天台,风一刮,吹拂来的风带着森冷的凉意,毫无遮拦的露台上,站着一个清瘦男人,他双手插兜,眺望城市夜景,好不惬意。
他转过头,唇角挑起一抹邪笑。
师子航开口:“你们要我做的我已经完全了一件,是不是该把控制小希体内子蛊的母蛊先给我。”
男人笑容不减,眸光流转,反是问:“东西呢。”
“你先把母蛊给我。”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男人道,“别想试着跟我们讨价还加,非要这么做的话,除非,你是想你女朋友彻头彻尾的像科幻大片里的丧尸一样。”
师子航不禁捏拳,小希,是他的底线,而对方,正拿捏着他的七寸,缓缓,他挤出一句:“风巫山,石碑在风巫山。”
“很好。”男人挑眉,“我期待你的妖王丹。”
师子航,“母蛊。”
“嘶··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那我再说一遍。”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抬手,指了指师子航的鼻子,一字一句的,“你,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你欺人太甚。”
“抱歉啊,我这个人就喜欢这样,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啊,只要你跪下来,我就考虑要不要先把母蛊给你。”
半响,师子航又说:“我可以跪,但我必须得确信你身上是不是真拿着母蛊。”
“兄弟,你行啊,为了个女人,都忘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师子航:“你没爱过人,自然无法体会到她比自尊还重要的那种感觉。”
男人舌头抵了抵上颚,没爱过人···吗?人?可人有什么好爱的,这世上最阴险恶心的得生物不就是人类吗?
他伸出手掌心时,手心赫然多了一个玻璃瓶,瓶中,装有一只全身通红的虫子,眼神戏谑:“跪吧,顺便再给我磕几个头。”
师子航眼睛腥红。
这时,男人手机响起。
他瞥了一眼,“喂?”
电话那头:“魏乐,你做什么事这么慢还不回来?”
少主说过,一旦从师子航嘴里知道石碑的下落立马离开华立酒店,要知道管理局的天师可全部在这。
魏乐漫不经心的回:“还不是师子航自以为是的想拿石碑的下落跟我谈条件,我正在逗着他玩呢。”
那头,云哲无奈,“别再浪费时间,我在附近的清吧等你。”
“恩,挂了。”
魏乐掐断电话,收起手机,“很遗憾,看来今天是不能陪你玩儿了。”
所以即便是师子航真的下跪也不可能拿到母蛊虫。
从头到尾全是玩弄。
彻彻底底的那一种。
认清事实,师子航反而庆幸,庆幸江姿婳请时渊出面。
就在魏乐转身想走时,他发现自己身体动弹不得,一股压迫感,从不远处袭来。
天台上,多出一抹颀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