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交朋友啊,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唐烬笑着说道,轻轻拉起莫的手。
莫却是不安,看样子阿古留下来有一会了,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再说了,阿古那人不经吓,稍微一恐吓,什么都能说出来……
思及此,莫忽然道:“冰火城的事情无趣的很,我本来是不想让你们担心的,可你要真的那么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讲啊。”
唐烬似笑非笑,他道:“小情人,你的事情我听再多也不嫌多,虽然刚刚阿古说了许多,不过我也愿意听你再说一遍。”
瞧唐烬冷静自持的模样,莫的冷汗却是瞬间就下来了,得,阿古肯定交代干净了,只是,从阿古口中听到的,跟从她口中听到的能一样吗?与其被对比,还不如保持沉默呢。
莫顿时笑了两声,道:“阿古刚才给你讲故事了啊……那我就不费口舌了,对了,梵篱说让我拜他为师,他跟莫家的旧怨就一笔勾销了,我已经同意了。”
唐烬的脚步一顿,那碧蓝的眸子睨向莫,阳光下闪烁着比天空都纯粹的清澈,可他的语气却高高提起,“梵篱要教你炼器?为什么?”
莫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她没把梵篱不能再炼器的事情告诉唐烬,而且,这件事除非梵篱自己说,否则她怎么着也得保密啊。
唐烬忽然沉默了一会,就那么盯着莫。
莫被盯的有点浑身发毛,她道:“炼器之道博大精深,这么大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我当然得珍惜了。”
唐烬回过头慢慢走着,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却是语气平常的说道:“确实是好事,恭喜你。”
莫这才一笑,忽然道:“也不知道梵篱与三叶前辈到底是什么关系,三叶前辈精于炼丹,梵篱精于炼器,三藤戒中还有那么多奥秘,我若去请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
唐烬却道:“问他做什么,就算他自己,必定也没进去过。”
“也是。”莫道。
唐烬握着莫的手忽然紧了紧,他道:“小情人,我已经不要求你只跟我一个人厮守了,但你以后也只相信我们便够了,旁人就是旁人,我可不希望你再受一次伤。”
莫一顿,感受到唐烬的认真,便也沉沉应了一声,“嗯。”
过了一会,唐烬又问:“既然你已经拜师了,为何不以师父相称?”
莫道:“梵篱不许,我看他的样子是不屑……”说着,莫不由得补充一句,“他也是个怪人。”
随即想到这个‘怪人’是她师父,她这么说太不妥了,便吐了吐舌头。
唐烬道:“天罚仙界时,四个祭品,迦蓝身陨,魂落折了修为,无殇堕入魔道,梵篱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必定也是付出的代价的。”
莫心中稍稍一惊,差点忘了自家男人们都是成了精的,这三言两语,就差个结论就猜到了。
可不是吗,梵篱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气海啊。
不过,唐烬对这个似乎并不感兴趣,他话锋一转,又道:“小情人,哪天你也给我跳支舞,作为你的男人,我竟然没这个眼福吗?”
莫脚下一闪,冷不丁的被唐烬吓一跳,她都以为成功转移话题了,结果他来这么一句……“跳什么舞?我也没给别人跳过。”
说着,莫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这话说着莫名的虚。
“真的吗?”唐烬看向莫,一脸你在说谎的表情,“阿古可是说了,你一支舞改变了自己在好春堂的处境,征服了一票人,他说你跳起舞来魅力无人能挡,这都是原话,是他说谎了吗?”
“他没说谎,但我跳的也不单纯是舞啊,我做的是法事,跳的是祭祀之舞,那种舞怎么能随便跳呢。”莫讷讷的解释。
“你说的对。”唐烬若有所思的附和,然后一笑,道:“我也没说让你跳祭祀之舞,就跳普通的舞吧。”
“呵呵……”莫也看着唐烬笑,这厮,一步一个坑,早就挖好的吧。
“小情人不愿意跳吗?”唐烬问道。
“怎么会呢,我是怕跳不好。”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唐烬却打量着莫,那眼神颇有些轻佻的样子,他轻轻摸了摸下巴,低低一笑,“小情人,即便你摆些动作也是有看头的,再说了,你跳的再不好,在我眼里也是美的。”
“好……好啊。”莫点头,心想她要是不同意,唐烬指不定还能使出什么招来。
莫去了客栈,刚要进去,唐烬却主动说:“我去买些东西,很快过来找你。”
莫点了点头,没觉得奇怪,便自己进去了。
离心住的位置不偏,周围却很安静,想来这两天根本没有人来这走动过,而离心自己更不可能去拜访别人,说起来离心那人薄凉的很,从前所有人捧着,他都不屑一顾,现在估计更是乐得清净。
莫敲了敲门,里面还没应声,那门却是自己开了。
莫走进去一瞧,却见离心盘膝坐在窗前,那小方桌上摆着一盘棋,又在独自对弈,莫走到近前看了一会,离心也没抬头,只道:“坐吧,想站着跟我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