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碧阳学院五人组被血祭问题的同时,我的“潜行”大计自然也就失败了。
听营地里面传来的咆哮怒吼就知道,敌人已经发现了我。
“天苍小姐,可以请你留下,保护杉崎和这些女孩子吗?”
“那你怎么办?”曾经是怨灵的少女担心地问,“难道你打算一个人杀进去吗?”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反正潜入失败,敌人肯定严阵以待,既然这样,直接打进去算了。
“……你的想法还真干脆,你以为自己能够打得进去?”
很难吗?一群怨灵而已么……我又不是没打过,也没发现他们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啊。
“……那样的怨灵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是吗?但我觉得肯定会有那么厉害的怨灵的。
只要一声嚎叫,就可以让听到的所有人统统死亡……那么厉害的怨灵,一定存在于某个地方的!
“假如真有那么厉害的怨灵,你岂不是死定了?”
啊?!我忘了这最重要的事情呢!
不过没关系,正如天苍茧所说,那么厉害的怨灵不会简简单单就出现在皆神村的。
“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
“直觉。”
于是天苍茧再也无话可说。
告别了无语苦笑的前怨灵和感激涕零的重伤员,我顺手在营地里找了根棒球棍,扛着它转过前面临时堆起来的围墙。
“大家好啊,看起来你们过得不错。”
是啊,至少我没有看到预计中尸横遍野的场面。
伊集院先生手持匕首,正和一个手持短刀的白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许许多多怨灵稍稍退后一些,将祭坛围得水泄不通,而祭坛之外,红色的绳索连成一圈,上面还悬挂着白纸结成的御币,仿佛是结界的样子。
在结界里面,春日、浦岛先生、卡洛斯先生、三千院、玛利亚、水无月、服部、远山……还有一些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结成了人墙,挡在鹭之宫小姐身前。
被众人保护的鹭之宫伊澄手持法器,肃立于祭台之上,正对着面前的牌位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施展什么法术。
貌似战况很激烈,所以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怨灵们的注意,它们依然形成一个包围圈,环绕着祭坛。
春日一眼就看到了我,惊喜地笑了,但随即又满脸担心。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现在走或许还来得及!”
“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做过一场。路过打酱油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擅长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春日急了,“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死字怎么写,我是很清楚的,但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像我这样的男人,要死也应该活到儿孙满堂,老到动弹不得,然后在一个冬日的午后,晒着太阳,回忆着青春岁月,静静地死去。”我笑着说,“被怨灵杀掉?这样的死法实在太不适合我了,就算我答应,那些被我打过的不良少年们也不会答应啊。”
话音未落,几个怨灵已经尖叫着冲了过来。
“獐头鼠目,失败!”我毫不畏惧,抡起棒球棍,一下将冲在前面的那个打飞,“衣服破破烂烂一点都没有品位,失败!”棒球棍挥出去暂时无法收回,所以我顺势一个回旋踢,将第二个怨灵踹倒,“龇牙咧嘴的表情会吓到小朋友,失败!”身体转了一圈,棒球棍带着风声,以加倍的威力击中最后一个怨灵的脑袋,直接将它打得烟消云散,“实力太差,彻底失败!”
这一幕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连正在激战的两个人也暂时停下了战斗,将目光投向我。
这么惊讶干吗?那些怨灵也不过就是能够隐身,神出鬼没,让人有些头疼罢了。要说实际的战斗力,真是不堪一击——他们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难道死了就能摇身一变化作王子斌霍元甲之类绝世高手吗?
还是黄蓉说的好,这些脓包,活着的时候我尚且不看在眼里,何况死了!
但是……看起来大家并不这么认为。
“你……你是怎么打到它们的?”卡洛斯先生大叫,“连枪都打不到的!”
啊?物理攻击无效吗?
我看看棒球棍。
很普通的棒球棍,没有任何特别。
为了确定效果,我随手抡起来,对准又一个冲过来的怨灵,重重地砸了下去。
抱歉……这下有点重,麻烦你自己把脑袋从胸口里面拔出来吧……
现在至少可以确定,这些怨灵并非物理攻击无效的。
卡洛斯先生呆了一下,从腰间枪带上拔出手枪,对准附近一只怨灵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