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向来不理俗务,为何这次却什么都亲力亲为?”盛怜儿咬着手指弱弱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我总觉得夫人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总之,她觉得原本的太后,不是这样。
若是温娴在这儿,听到这话,定会多看盛怜儿几眼。但也仅限于多看几眼,并不会慌张。
原主进宫这些年,几乎不踏出自己寝宫半步。即便要出门,也仅限于自己院里。
皇后见到原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其他嫔妃。
“你以往见过夫人?”郑柔歪头问道,“以往的夫人是什么样,说来听听,我进宫就只见过夫人一面。”
还是刚入宫那会儿,刚巧碰上中秋。
“对啊,你什么时候在宫里见过夫人?”胡可儿同样问她。
她们都没见过,为什么就盛怜儿见过。这不合理,她想不通。
然而,盛怜儿却茫然道:“这、这还需要多了解?”
在她的意识里,太后就是后宫权力最大的人,不需要怎么了解,这事儿她就是这么个传统。
而且,以往在宫里,太后的的确确不会管这些事儿。
胡可儿满脸无语道:“你倒真是会想象,没来由的话别瞎说,小心惹祸上身。
眼下我们这些人,除了夫人生活常识多些,还有谁会这些生存技能。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若是夫人不管咱们,咱们能知道生蚝和蛤蜊能吃?”
她平日里是会算计了些,但是,她也并非不知好歹的人。
武君兰附和道:“其实,咱们应该担心的不是夫人变没变,而是该担心夫人会不会丢下咱们不管。毕竟,咱们这么多人,对她来说都是拖累,她一个人能更好的生存。”
说不准,人家一个人很快就能逃出荒岛,快速回到自己母族那里,总好过在这儿带她们这些拖油瓶。
其他人没开口,但她们眼神里面的不赞同,便代表了她们的立场。
盛怜儿脸色通红,弱弱道:“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提一下罢了。”
“好了,各自干活儿去。”江静婉敛下眼底的神色,淡淡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多捡几捆柴。”
在场的谁没有变化,谁都有,这都是形势所逼,怨不得人。
而另一边的温娴和夏知,此时正在一棵粗壮的树上,满脸焦虑的看着树下打围转圈、时不时还拿头撞树的野猪。
没错,她们倒霉催的遇上了野猪。
本来想着进山能多采些药,多挖点野菜和蘑菇。
却没想到刚深入山里不远,就遇到了在草丛里“吭哧”啃草吃的野猪。
这是头成年野猪,温娴仔细观察过,还是头母猪。
还好没带崽,就只有这单个一头。
都说野猪护崽,万一带了崽,以为她们要干嘛,跟她们拼死拼活才没处说理。
虽然手里有匕首,但功夫不到家。看到野猪的第一时刻,温娴就跟夏知爬上了树。
但温娴看到野猪的时候,野猪也看到了她们。所以,才有了现在野猪撞树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