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老晏你干什么,哎呀,放开我!”
应不染被晏阳生强行从房间里拖出来,走到楼下小院子,看到司望北坐在院子里倒茶,不明白这两人想干什么。
他走到司望北旁边坐下,狐疑的看向两人:“你俩想干啥?”
晏阳生搓了搓手,坐到应不染旁边,和司望北一左一右把应不染夹在中间。
笑了好几声,晏阳生才讪讪开口:“咱就是说,老应啊,你有没有觉得你……嗯……”
“不是,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这么扭扭捏捏作甚?”应不染一看晏阳生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烦,什么时候晏阳生也学起婆婆妈妈这套了?
晏阳生求助的眼神看向司望北:“北哥,你说?”
司望北平静开口:“你若是心悦大师兄,需早些考虑无情道之事。”
三个人陷入诡异沉默。
好半天,应不染才抠了下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心悦大师兄?”
他拿大师兄当半个亲爹!怎么可能对大师兄有非分之想!晏阳生和司望北两个人是疯了吗?
晏阳生:“你真没觉得自己无情道出了点问题吗?”
“是有点,但这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应不染嘴比石头还硬。
下午和晏阳生切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无情道有些崩坏,但他打坐一下午,感觉已经好很多。
晏阳生挑眉:“行吧,反正作为兄弟,我们该说的话都说了。之后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晏阳生拉着司望北就走,留应不染一人在院子里。
应不染心烦意乱,随手抓起司望北刚泡的茶一口喝下,忍不住皱眉吐槽:“苦死了。”
他不可能对大师兄动心的。
完全没可能!
会议仍在继续。
与会人员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乾坤镜藏宝图与妖魔道现世一事太严重,他们不太想随便搅和进这趟浑水里。
就算要搅和,也得自己从中获利才行,否则为何要插手这般危险之事?
柳重山看着这群各怀鬼胎的人,神情严肃:“诸位,重山方才所言,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这几日的会议下来,大家都清楚,无论是四大学院还是大陆城池,都有不少神秘组织的奸细。
若是大张旗鼓的去寻剩下半张藏宝图,恐怕会引起奸细的注意。
柳重山提议,他们这些人,明面上派精锐去寻藏宝图,同时先去寻这半张藏宝图上的乾坤镜碎片。
暗地里,他们则派遣另外一队人马拿真实的藏宝图寻乾坤镜碎片。
“柳院长,你所说之事太过危险,若我们真参与其中,怕是会损失不少精锐。”温云合道。
他对拯救人世的事没兴趣,只对乾坤镜有兴趣。
到时候他参与其中,最后乾坤镜当真现世,乾坤镜也落不到他手里,他何必蹚浑水?
柳重山没有看温云合,而是看向其余保持沉默的人:“柳某知道,诸位和温王爷想法一致。此事危险,却捞不到确切的好处,不如作壁上观。”
被柳重山直接点破心中所想,老狐狸们没一个表现出异常。
“可若是乾坤镜最后落入妖魔道手中,妖魔道狼子野心,得到乾坤镜后必起战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现在诸位可以一时作壁上观,难道还能一世作壁上观?”
柳重山字字珠玑:“此事牵扯的不是个人利益,而是整个小千界,整个人族的安危。大难在前,你我都当缩头乌龟,看似能保全自己一时,实则是亲手将自己推入绝境!”
嵎夷楼院长开口道:“柳院长所说,诸位也并非是不懂。只是如今半张藏宝图在柳院长手中,柳院长让我们如何相信,乾坤镜被我们共同出力找到后,不是你们南明院独享?”
这才是所有人最在意的事。
“若是乾坤镜当真被我们找到,我们这些人作为修真界之首,理应共同肩负责任守护乾坤镜!”柳重山显然气急。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这群人脑子里还只有眼前那点利益!
温云合淡淡开口:“乾坤镜乃我方小世界至宝,柳院长说的好听大家一起守护乾坤镜,可柳院长又怎么保证在座之人不会私吞?”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温云合很清楚自己的德行。
他就想私吞乾坤镜。
而且他不信这里坐着的人,没人不想私吞乾坤镜。
得乾坤镜者得天下,这是多少英雄豪杰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