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袭月脚步没有停留,他根本不在意臧星渊的死活与仇恨。
他走到南明院众人面前,温和的笑了笑:“幸不辱命。”
应不染已经激动的嗷嗷叫起来了:“大师兄你平时和我切磋,到底放了多少水!”
楼袭月但笑不语。
这还是晏阳生第一次看到楼袭月与人交手,楼袭月出手时,果断,狠辣,和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同。
昧谷殿的人已经将丢了半条命的臧星渊拉了下去,他们随行的药修长老,连忙给臧星渊接手臂。
臧星渊是他们昧谷殿不可多得的天才剑修之一,如果双臂无法接上,以后就算是毁了。
南明院没人管昧谷殿的鸡飞狗跳,他们都沉浸在刚才楼袭月那惊为天人的两剑之中。
司望北看着始终保持微笑的楼袭月,眼神晦涩,却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见过楼袭月出手时,他还能找到一点理由,楼袭月或许是因为修行不顺,而迟迟未能突破心动,成为金丹修士。
可见到楼袭月出手后,司望北找不到一点理由了。
楼袭月虽然是心动修为,却足以斩落元婴修士,更何谈那和楼袭月同为半步金丹的臧星渊?
“师弟在想什么?”楼袭月注意到司望北在看自己。
司望北淡淡道:“大师兄实至名归。”
如果楼袭月这水平都不能当南明院大师兄,那天底下也没人能担的起这个名号了。
楼袭月微微颔首,语气真挚:“师弟前途不可限量。”
“你俩突然客套干嘛?”晏阳生凑了过来,横在两人中间。
楼袭月笑道:“肺腑之言。”
司望北也道:“由衷之言。”
不知道为什么,晏阳生总觉得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两场,夏白衣分别抽中了曹翔和叶晓峰。
两人一个对阵朔方阁,一个对阵嵎夷楼。曹翔获胜,叶晓峰兵败。
南明院到现在只剩下了司望北还没上场。
夏白衣最后一场,稳定发挥的抽中了嵎夷楼。
就连嵎夷楼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我们打了多少场南明院?八场?还是十场?”
夏白衣看到自己抽中嵎夷楼的时候,笑容十分尴尬,他甚至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的,相信司望北,他不可能输。对,不可能!”
这一轮抽签结束,董思道公布:“南明院司南,对阵嵎夷楼江秋。”
董思道话音刚落,易永宁就翻出了江秋的资料,众人连忙凑上去看。
“江秋,男,四十岁,单系火灵根,武器是银焰枪,半步金丹修为。”
“多谢。”司望北说罢,便起身走向比试台。
江秋一看到司望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听说过你,南明院崇明门的是吧?听说你们南明院靠你一路从最后一名,打到了九门第二。”
司望北:“不是靠我,是靠所有为崇明门奋斗之人。”
“切,说的冠冕堂皇,干嘛一副伪君子的样子,大方承认是你的功劳,我还欣赏你几分。”江秋召出银焰枪,却并不急着攻击,似乎还想和司望北再聊一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司望北却不想再废话。
江秋收敛了笑意,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你们南明院,可真是盛产伪君子。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银焰枪周身瞬间裹满火焰,江秋大刀阔斧的长驱直上,他挥舞长枪时,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随着长枪的动作而扑向司望北。
司望北召出不争,顿时狂风四起。
“风灵根可不是火灵根的对手。”江秋手中的银焰枪,在风起之时,火焰更甚。
司望北并不与他进行口舌之争,灵力溢出,无需结印,风诀自成。
狂风之中,江秋那点火焰变得微不足道,甚至摇摇欲灭。
不等交锋,司望北已经掠过江秋的层层攻击,一剑刺向江秋的腰腹左侧。
不是重伤,但江秋四溢的灵力却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自己腰腹的薄剑:“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命门?”
修士皆有命门,命门在不同之处。
他从未暴露过自己的命门,为何司望北会发现?
司望北并不想解释,收剑便下了台。
这一场赢的漂亮,晏阳生冲上去,故技重施的想把司望北抱起来欢呼,却被司望北抬手轻轻按住了脑袋。
“不可。”司望北道。
“北哥,咱俩还是不是兄弟了?抱你一下都不行?”晏阳生不死心的想往前拱,但司望北的手紧紧抵着他的额头,他一步也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