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砂隐村合作,想搭上那条大船。
得自己有那个本钱。
得承担着相应的风险。
总不能好处自己拿,风险还不担着。
若是自己不小心死于什么意外,那只能说是自己不够格。
毕竟,砂隐村,不可能,也没有那个义务,给自己的合作者当“保姆”。
别说合作者了,就是砂隐村自己内部人员的安危,今义让大概都不会亲自过问。
连独自面对危险的能力都没有,能得到今义让的认可?
听罢半藏的话,三个孩子陷入了沉默。
这几个月的经历,调查到的种种事情,对他们心智的冲击,比之前所有的“成长”加起来还要大。
他们好像,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直白的一部分残酷运行规则?
弥彦迟疑道:“老师,那我们调查到的,雾隐和雾隐叛忍联络的事情,要不要通知砂隐村。”
半藏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也没那个必要。
说不准,这些事情,砂隐村早知道了。
乃至,是放任这种发展。”
闻言,长门三人再度愣了一下。
半藏语重心长的教导道:“除了这些原因,我还教你们一点。
要始终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们是在和砂隐村合作,也决定一直合作下去。
但万一出现意外呢。
我们保留下这些情报,就有了和四大忍村投诚的诚意。”
长门三人双目瞪大,发愣的望着半藏。
半藏叹道:“道理不是一样的吗。
砂隐村没有‘照顾’我们的义务。
难道我们就有为砂隐村除掉所有风险的义务吗。”
三个孩子恍然,好像是这个道理。
砂隐村坐视他们的危机。
他们同样可以坐视砂隐村的潜在危机。
小南迟疑道:“若是砂隐村发现了我们的知情不报,会不会对我们产生芥蒂。”
砂隐村势大,可以不在乎雨隐村的态度。
但他们却是需要考虑这一点。
半藏满意的看着小南,笑道:“你考虑的很好。
一般人或许会介意,但今义让不会。
难道,你们以为我和今义让的合作,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吗。”
他的小心思,今义让早看出不知多少了。
但只要他还有用,今义让根本不在意这些。
弥彦嘴巴动了动,语气莫名道:“这个今义让,还真的,不一样。”
短短时间内,冷酷、大度的印象,就最直观的出现在了弥彦的心中。
他幼年时期对今义让的记忆,突然间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半藏笑着点头道:“有时间,你们可以多研究研究今义让。
真的会让你们受益极多。”
三个孩子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