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研究员都被精神力压制,靳淮大步走到阮软面前,去扯她身上连接着的乱七八糟的线,提着的那口气直到此刻才松了松。
禁锢住她四肢的铁环被轻易捏碎,去扶她的手进入视线中才发现指尖竟有些隐隐的颤抖,他把人压入怀中,按着她后脑和腰''肢的手力道有些失控,“别怕。”
阮软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愣愣地被压在他怀里。片刻后眼泪再度滑下,如断线的珠子般接连不断的滚落,浸入他黑t布料中。有抽噎声传出。
微苦的香气将她包裹,莫名有些心安,她更紧的抱住他,如同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哭腔沙哑,“靳淮,我我好害怕……”
按在她后脑的掌心安抚性的动了动,声音放轻,“我知道。”
她红着眼眶委屈着问,抽抽噎噎,“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是我错了。”
在她面前低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他继续道,“我帮你报仇。”
盛景知沉默的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
梁靖年被压制着也很安静,气体持续的逸散进来,时间久了他们依旧没事,怎么可能?解药明明在他身上。
他仍旧没发现什么不对,看着打开的实验室大门,他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谁打开的?!怎么打开的?!
他怎么知道这里还有一间实验室?!
脑中那道身影上蒙着的薄雾散去,一点点清晰起来,他面色大变,有一瞬的扭曲,“靳淮!”
又看向一旁的盛景知,他竟然也没事,难道——
“他是逃出去的实验体!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他喃喃,似哭似笑,“我竟然错过了,我竟然错过了……明明天意又把他送到我面前,却叫我错过了!”
死到临头还想着实验。
阮软看着沉默的盛景知,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他手上的编号时她就对他的身份有过猜想,如今乍然得知他是实验体也并未太过惊讶。
靳淮从柜中找到未开封的碘伏,仔细的替她上药,踝骨和腕骨上磨破的皮肤渗出的血已经干涸。
靳淮把她从手术台上抱下来,她的腿还有些软,踝上留下一圈黄色,他把人交给盛景知,“到外面等我,我处理完里面的事就去找你。无聊的话也可以到外面走走,丧尸不会攻击你们。”
“小心脚上的伤。”
她点了点头,看一眼被控制住的梁靖年,“你可要好好的为我出一出气,要不是你们来的及时,他就要把我活剖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招待两个字在唇齿间绕了绕,意味莫名。
等他们出去后,靳淮把门关上,梁靖年的声音被挡在里面。
“我们是同事你忘了吗?以前的实验体大多是这样来的,你也从未说过什么。这次只不过是因为我不知情才不小心动了你的人。我愿意道歉!”
靳淮在药剂柜里挑选着抽出一支失败的药剂,眼睑微微垂下,“说完了吗?”
他控制着梁靖年躺到手术台上,梁靖年试图抵抗,清秀的面庞扭曲的狰狞,“我道歉!我向她下跪磕头!你饶了我这次!”
靳淮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