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谈论?”万震道:“难道南王府不准议论,否则就有惩罚?”
“那倒不是。”
“那到底是为何?”
“议论南王府,那就是对南王府不敬。”
万震笑道:“难道城里所有人都敬南王府?总有不服气,结下梁子的吧?”
“呵呵……”两中年摇头笑。
万震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
“小兄弟,你觉得他们敢对南王府不敬?”
“为何不敢?”万震道:“南王府总不会如此霸道吧?连说都不能说?”
“南王府没这么霸道,但大伙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们淹死。”
万震惊讶看向他。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中年男子笑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从前的镇南城是什么样子的。”
万震摇头:“我头一次来镇南城,难道相差极大。”
“跟你这么说吧,”那中年男子拍向万震的肩膀,感慨道:“没有南王府,我们恐怕都死了。”
万震皱眉不解。
中年男子摇头道:“没南王爷,南境的百姓活不过四十岁,再加上灾祸,死得更早。”
万震道:“南王爷做了什么?”
“现在我们能在这里喝酒吃肉,能舒舒服服的过小日子,都是南王爷所赐,谁敢说南王府的坏话,我们就老大的耳刮子扇过去!”
“正是!”另外两人都点头。
万震失笑:“如果碰上武林高手……”
“那又如何?”先前中年不在意的道:“在我们镇南城,没有武林高手!”
“虽说城卫能捉住他们,可一旦他们恼怒,先杀了你们的话……”
“杀了我们,那他们就得偿命。”先前的中年不在意的道:“死就死呗,看谁的命更贵。”
“……佩服!”万震赞叹:“没想到南王府如此受百姓爱戴。”
“可惜啊……”另一个中年摇头:“我们这一代人还好,下一代人就不行啦,个个都开始忘了南王府的好,仿佛一切都是应当的。”
“蜜罐里的孩子,没吃过苦,哪知道珍惜与感恩。”
“我家那孩子就是这样,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另一个中年摇头叹息:“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觉得我们迂腐古板。”
“不知感恩,实在是恨人!”
万震若有所思:“那南王府就没什么动作?不大力宣扬一番?”
“南王府是不屑于如此的。”
“正是。”
“唉……,什么也别说了。”
他们转开了话题,不再说南王府。
万震暗自摇头。
看来想从周围人嘴里知道南王府虚实是不可能了,南王府在他们眼里是神秘莫测,是强大绝伦的。
——
袁紫烟出现在一座小院内,坐到大厅坐到正中的太师椅中,慢慢坐下。
大厅内摆着六张轩案,案后正有六人在埋头批阅卷宗。
一个个青年疾步轻手轻脚进来,轻轻放下卷宗便退出,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袁紫烟一坐下,一个灰衣中年便离开轩案,来到她身前,躬身一礼:“司主。”
“查清楚了吗?”
“是。”
“什么来路?”
“是烟云宗的弟子。”
“烟云宗……”袁紫烟起身负手踱步:“那个烟云宗?”
“正是。”
“好大的胆子。”袁紫烟露出冷笑:“真是不知好歹,给他们活路他们非要往死路上奔!”
“是。”灰衣中年沉声道:“他们怨恨之意极浓,誓要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