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联想简直毫无逻辑,因为司遥跟那条蠢猫显然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凌屿行毫不心软地甩开了司遥的手。
“叮——”
是硬物坠地的脆响。
凌屿行低头,看见自己被扯落的袖扣掉到了地上。
司遥也在看着那颗袖扣,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视线从地上的袖扣转移到自己空落落的手上,很长时间没动。
凌屿行的心里突然泛起一点异样。
这个时候的司遥……倒是有点像那只蠢猫了,它被小姨嫌弃时,就是现在的模样。
凌屿行看着他,目光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你在闹什么?”
司遥小声说:“我没有闹。”
凌屿行冷笑:“挂电话、打哑谜、故意跑到这来让我看见祁汶对你表白。这叫没有闹?”
司遥没吱声。
凌屿行声音沉了下来:“徐司遥,如果你做这些是为了博取关注……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父亲,你找错人了。”
司遥情绪突然有了剧烈的波动,他抬起头,红着眼眶一字一句道:“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爸。”
凌屿行默了片刻,似乎明白了司遥的意思。
他蹙眉:“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管你、不该不准你和祁汶在一起?……你刚刚对他说的不是真话?你还
是喜欢他,所以带他到我的面前来示威?”
司遥的眼里浮现出无力与绝望。
凌屿行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
他眼里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去:“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我管你只是因为你父亲,你直接和我说明白,我以后不会插手你任何事。”
“我就知道……”司遥听完这话,低头苦笑了一声,然后死死咬着嘴唇,才不至于情绪崩溃。
他轻声喊道:“凌屿行……”
被这样称呼,凌屿行诧异地低头,拧眉看着司遥。
司遥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我是骗了他。”
“我不是不喜欢男人。”
司遥上前一步,微微颤着的手搭上凌屿行的肩膀,然后仰头,轻轻吻了他的下巴。
“我喜欢你。”
【叮!凌屿行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6。】
凌屿行想:我该推开的。
但他的手仿佛成了水泥铸的死物,一动不能不动。
司遥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很快分开,后撤一步,安静又沉默地低头站着。
身边的保镖虽然竭力维持着镇定,但他们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的震惊。
凌屿行沉默片刻,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了他喝过的还没撤下的红酒。
然后走到司遥跟前,捏着司遥的后颈,强行灌了下去。
他在司遥的呛咳声里冷漠地说:“你喝醉了,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下不为例。”
司遥呛得脖子发红,听到这话,他猛地抬头,倔强地盯着凌屿行。
“我偏不。”他哑着嗓子说,“凌屿行,我也受够这种日子了。”
“每天猜你睡在哪个酒店,有没有好好吃饭,那些讨好你的合作伙伴给你塞了什么样的人,想你什么时候回家,能不能多看我一眼……真的好累啊。”
“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做不到,”司遥惨笑了一下,语气很轻,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你要是实在讨厌我……就把我丢掉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凌屿行的心轻轻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