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壹昕的公寓楼离学校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小区不大,但是很新。
“为什么搬出来啊?”
“方便。”
“啊?住学校不是更方便吗?”
沈壹昕想了想,“后面可能会经常去别的地方开会,学校不方便。”
蒋鄄想到他要搞学术研究的身份,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了,跟在沈壹昕后面拎着大袋子小袋子走。
上了楼,沈壹昕一打开门蒋鄄才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之前的住户没有搬走嘛?”他把袋子都放在玄关,顺手关上门。
“嗯对。”对方回答,难怪没有提行李过来。
“那咱们就这样进来没关系嘛?”
“没关系。”
“是认识的人是嘛?”
“嗯对。”
“谁啊?”
“我。”
两人一问一答间已经走进了客厅,蒋鄄立在他身后,目瞪口呆。
他是在调皮嘛?在和他开玩笑?
好认真的玩笑
沈壹昕回头看到他的表情,戏谑的表情里才又多了一丝笑意来。
“我有一段日子没有住外面了。”
“哦为什么?”
蒋鄄环视四周,问出一个问题之后也不等回答就奔向了正敞开门的卧室,临走到门口,才想起来随便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回过头去看沈壹昕,手指了指里面用眼神示意。
沈壹昕微微颔首却是一脸的疑惑,他看到了什么那么急迫地跑过去,于是他也跟了上去,却看见蒋鄄正蹲在床头柜前面盯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他便笑着站在他身后。
“原来你小时候长这样!”他一边看一边感叹。
“你没见过我吗?”沈壹昕调侃。
“见过”蒋鄄停顿了一秒,偷瞄了一眼沈壹昕,“没敢仔细看。”
沈壹昕一听却笑了,“我小时候哪有那么吓人?”
“不是吓人。”他说。
沈壹昕便看着他,等他继续说完。
“是觉得太远了。”
沈壹昕皱起眉头来,小男生说出来的话他居然没听懂。
虽然两家离得很近,生下来的孩子年龄相差也不大,甚至妈妈们都成为了彼此的还便宜,蒋鄄依然觉得沈壹昕从小就拥有一种气质,一种冷冽不好亲近的气质。
他现在回想起来,他想那种周身被冷冽包裹的感觉,应该叫做孤独吧。
“我觉得你很近。”沈壹昕用低沉的嗓音呢喃着,蒋鄄却没听清。
“什么?”
沈壹昕笑笑没有回答。
蒋鄄替沈壹昕收拾房间,给沈壹昕拿出被子晾晒,将柜子里不多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了再晾出去。沈壹昕住得高,晾晒的时候可以看到远处的河流山川,以及错落有致的房子。偶尔这样放眼望去,微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徐徐的,让人很舒服。
整理完卧室蒋鄄又忙开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