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白了他一眼,
“还真是个老学究,我与你闲话,你却来论道,这边是欺负人了,我一个小娘子可辩不过你这牛鼻子。”
“道理复杂,修行却是纯一,闲言明白,人心何曾简单。”
“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你这可是变着法指摘我呢,人心简不简单也是对人对事,所谓快意恩仇是蠢人作怪,古道热肠是愚夫荒唐。要么认命,要么听命,要么没命,这才是活人!”
风鸣听罢也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是在大内长大的吗?”
“突然问这个,是要来摸我们的底?我倒不怕说的多些,只怕到时候你可就甩不掉我们了!”
“那便不要说了,”
风鸣连忙收住这问话,
“这几日,你们从那白莲教女贼人身上可问出些能说的?”
梅儿睨视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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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直率,怪不得我总爱找你说话,那我也直白告诉你,问出来的都能说,不能说的也问不出来,我们本来知道的不便说,你若问的聪明或许我也能说一些。”
“行不行的一句话,倒是让你绕来绕去。”
“那便是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了!”
二人信马游缰还是来到了智宅,有些话在这里说彼此也能放心,更何况如今大伙儿都是公干在外,除了管事与下人也无他人打扰。
管事伺候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知道这位好酒,便去张罗酒食了。
二人便在院内连廊中坐下,毕竟孤男寡女若是独处一室,便是江湖儿女也极不妥当,这里四面无遮碍,便于下人们看到,却又距离合适,说起话来不为外人打扰。
“那女子莫非与你们皇城探事司有关?”
梅儿略微一愣,点了点头,
“原来你也察觉到了,看来这事怕是遮不住了!”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风清鹏愚笨至此吗?”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心无旁骛的人都能觉得我们与这女子关系匪浅,其他有心人岂能不知?”
看着风鸣点头,她又说道,
“莫不是公良参谋想拿这个事情拿捏我们?”
风鸣眉头一皱,急忙说道,
“何出此言,谁又能拿捏得住皇城司呢?”
“原来如此,这么说公良参谋是有求于人,却又不想欠人情啊!”
风鸣拿起酒一饮而尽,
“怎么我这张脸是写了什么?”
“看来,我是说对了!”
“你这小娘子原来是摸我的底来了!”
“可不是,否则我何必在府衙门口等你?”
“你,”
风鸣简直哭笑不得,
“只是你为何要来等我?”
“这个时候,你还能在府衙待多久,更何况你手上还有这么多糟心事?”
“我是问你为何等我?”
“省掉你找我的时间,”
梅儿摆手让三郎不必说话,
“昨夜袭击你们的真凶,除了走私大案的主谋,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