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老李记好之后,他们俩还是要核账的,对大队没什么太大影响,也算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在隐晦的照顾儿子。
其实大房二房现在的日子已经比分家前好太多了。
阮家老两口和阮家三房虽然都没在明面上对大房二房进行特殊照顾,但他们已经尽力带飞了整个清河大队,现在的大队都是集体,大队集体的收益蹭蹭蹭上来了,还需要什么特殊照顾?
就说上次发下去的分红都够大房二房分别攒好几年的了,他们现在手里有钱有粮,也饿不着了,还要怎么照顾?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得捧在手里哄着。
况且,他们老两口也没说从此不再来往,只不过大房二房现在还傻着呢,以为分家就是不要他们了。这一点等他们想通了就好了。
阮老头子把绣娘安排到阮家老屋也有这个意思,到时候多多少少因着绣娘的事少不了得多走动些。
这样就足够了。
管多了也不好,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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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父母来说,不管孩子未必就比管孩子时轻松,因为少不得会在心里担忧着、牵挂着。
只是嘴上不唠叨了而已,心是管不住的。
很快,卡车上的人就瞅见了阮老头子。
县里收购站的工作人员跟阮老头子不太熟,所以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谁是主事的大队长。
但邓国庆就不一样了。他跟大队长可熟了,熟透了!
于是站在小卡车后车斗里的邓国庆一边挥手一边卖力的扯着嗓子打招呼,那死命喊出来的招呼声在轰鸣声跟前依旧微弱。邓国庆像是在跟两辆小卡车的轰鸣声打擂台一样比谁的音更高,只可惜结果是他惨败了。
阮老头子也笑着挥手打招呼,但没喊,他可比不过两个卡车一块‘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其他的社员原本还觉得这来大车了很稀奇呢,可奈何这卡车的叫声实在是聒噪,听的人直想犯恶心。
这时的社员们还不了解,噪音的分贝过大会对人体产生一定负面影响,眩晕呕吐犯恶心都是正常的。
尤其是清河大队的社员们都生活在岁月静好的乡下,平常无事根本听不到这么刺耳的噪音。
于是,原本吃饱饭来凑热闹的人,一下子散开了七七八八。
他们觉着在这里犯恶心还不如回家睡觉呢,睡觉了好歹下午干活有劲。
现在车也见着了,也就是比拖拉机车轱辘多了点,声音大了亿点。别的也没啥新奇的了。
此时两辆卡车上的人可不知道清河大队社员们的想法,他们只以为人家是有别的事要忙了,才不会想到是被吵的撑不住想哕了。
“”
在接到人后便带着一行人径直的往清河养猪场去了。
清河大队的人是觉得早卖完早清净,太吵了。
卖猪的两队人是觉得早买到手早安心,太期待了。
于是两方人马虽然想法不同、目标却不谋而合,都是想着速战速决。
“”
清河养猪场。
除了阮老婆子其他人也都在休息时间了,主要是负责养猪的这几个心肠都挺软,大概是见不得猪都被拉走的事。
阮老婆子虽然也对猪生出了一点感情,但那份感情是建立在猪长肉能卖钱的基础上的。
她啊,现在心理素质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人一旦经历过挫折确实心态就不一样了。
反正等老李记好之后,他们俩还是要核账的,对大队没什么太大影响,也算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在隐晦的照顾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