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国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加起来得有好几百斤重吧?看着就不轻。
“不碍事。”阮老婆子一本正经的从大门旁边拿了个扁担:“妈知道四个麻袋不好背,你瞧…”
“挑起来多省事。”
阮建国:“……”他不信。
苏桂兰扶额,她昨天只收拾了一麻袋的东西还有一个准备一家三口出行吃食的大包裹,不知道今早怎么就多了三个麻袋。
带的话自个丈夫要累的不轻,不带吧这是婆婆的心意。
苏桂兰也不好开口了
阮似锦窝在自个妈妈怀里,接着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小手里捏着四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
这是昨天晚上她画的——减重符。
符如其名,就是可以减轻物体重量。
“这是啥?”阮建国看着小闺女手里的符纸,也没惊讶,“制冷符吗?”
“不是呀。”阮似锦眼眸纯粹清透:“这是白胡子爷爷刚刚给我的减重符,他说放进去就不重啦。”
阮建国惊讶了一瞬,然后打开了四个麻袋,利落的把符纸塞进去重新系好口子,然后用扁担一挑,果然轻飘飘的。
也不能说一点重量都没有,但四个麻袋加起来顶多四五十斤重。
“轻,太轻了!”阮建国咧嘴傻笑,“还是我闺女好,会疼人。”
阮老婆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昨晚自家傻儿子可不是这个表情。
“行了,外头老刘的牛车等着了。”阮老婆子说出口后眼鼻微微发酸:“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慢一点没事,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阮似锦听出自个奶语气里的不舍,忙就出声安抚道:“有锦宝在一定不会出事的,奶奶放心哦。”
这也是阮似锦选择当着阮老婆子面把符纸拿出来的原因。
在这个年代出远门就代表着风险,她得让家里的两个老人知道自己有老神仙罩着,这一趟一定不会出事的。
阮似锦指了指天上,笑容很甜,小奶音亦是如此:“别怕别怕。”
阮老婆子哪能不懂孙女的意思,她心口酸软的一塌糊涂,忙就过去疼了小孙女一口,“乖乖,奶在家等你。”
“行了,去吧。”阮老婆子背过身,摆了摆手,回屋去了,进到屋里后才用手抹泪。
阮老头子没出来,就是觉着看到老三一家子走不舍得。
上了年纪就是这样,舍不得送孩子走。
阮建国叹了口气,挑着扁担,接过了苏桂兰肩上背着的大包裹,“咱们走吧。”
越是耽误,家里的两个老人越舍不得。
“嗯,我晓得的。”苏桂兰也红了眼,不过没哭,只是抱紧了怀里的闺女:“走吧。”
早点去,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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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三房,一家三口趁着天还没亮,坐着牛车,背着行李,晃晃悠悠的赶去县城。
去了县城,三人先是去国营饭店里排队买了早点吃了饭,而后又逛了逛供销社和百货大楼添置了些东西,晌午又去国营饭店里吃了碗阳春面,大约到了下午一点半才去县城的火车站排队。
不早点去不行,虽然两点半才发车,但去晚了等的人多了,他们带着的行李太多,可能会挤不进去。
保险起见,一家子一点半就出发去火车站了。
“哎哟,你看看那,那傻大个背的啥呀居然扛着四个麻袋?该不会是土大款吧?!!”
有人看过去,语气微酸,口吻不屑道:“就他还土大款?穿的跟逃难的乞丐似的,背几个大麻袋装什么装。我看啊,那几个说不准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带着堆破烂去投奔亲戚的哩,这样喜欢打秋风的泥腿子我可见的多了。”
阮建国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加起来得有好几百斤重吧?看着就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