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睁圆了眸子,雪白的脸颊也抖了两下。
爹爹这一招当真大胆,不过不得不说,也的确能够掐死人的命脉!
只有经历了戒罂粟的痛苦,那几位朝臣,才会恨毒了顾长樱。
才会想把她和其背后的人,都统统碎尸万段啊……
这时候,得了命令的黑甲军,已经赶到了群英巷。
他们迅速分成四队,拉开阵势,守住了巷子的所有出口,双眼炯炯发亮。
隐在众人衣袍下的长刀,更是闪着寒光,好似随时拔出,就能劈开一切阻挡。
各府的车夫和下人们,还浑然不觉危险已至,他们蹲在马车旁边,无聊地打着瞌睡,连衣角被马嚼烂了都不知。
而此时,那些个朝官和家眷们,更是一脸和气,同着彼此畅谈饮茶。
顾长樱故意放低姿态,使得他们放松了警惕,然后就满意看着他们,把那加过料的点心不停地送入口中。
各府的夫人们,这会儿就更笑面如花了。
丈夫们既食了此物,那从今往后,她们就再也不用独守秘密,可以在家大大方方地用了啊。
过了不知多久。
直到暮色将至,顾长樱府上的朱红大门,才终于重新打开。
众位朝官和夫人们,全然没了来时的得体,走出门时跌跌撞撞,满面潮红,有几个还非得人搀扶才能站稳。
各府的下人们虽然吃惊。
但不知府内情况,所以谁也不敢多问,只赶忙搀着主子们上了马车,就忙挥起鞭子要赶回家中。
然而,几家的马车未走多远,就突然来了个急停!
高大威严的黑甲军们,已经呼啦啦围上,三两下就制服了车夫们,将其摁倒在地。
又拿了软布塞进他们嘴里,省得这些人喊叫,引来太多注意。
车夫们不知发生何事,一个个瞪着眼睛,还使劲想要反抗。
但很快,黑甲军们就掏出了佩刀,看清刀柄上的官家印记后,众人顿时傻眼,然后就变得跟鹌鹑似的,老老实实趴在地了。
官老爷们还在车厢里瘫着,半天才察觉马车不走了。
于是有人踢开了帘子,不满地哼道,“发生了何事,怎么还不回府?”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不是自家车夫,而是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刀刃,以及黑甲军冷峻的眸光。
直到这时,这些个大人们还不知缘由,竟以为是遇上了劫财。
“大胆,我可是朝廷要官,你们怎敢劫我,是不要命了吗!”
可黑甲军们懒得废话,直接把人揪出车厢,三两下绑住了双臂后,就拿黑罩套住了他们的头脸,又去搜查身子和车厢。
果然,一袋袋加了罂粟的乌云踏雪,很快留从他们身上找到了。
黑甲军知道任务已成,为首的便沉声道,“可以回宫复命了,把他们的脸都盖住了,此事不可传开。”
前往皇宫的一路上,这些个朝官和家眷们,不仅没露出五官,就连华服都被脱下了。
路过的百姓们只疑惑道,“快看,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绑人。”
“看他们的身姿,有些出身军营之风,莫不是官门中人?”
“可那被绑的呢,怎看不出模样,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吧。”
这些官员们本就神志不清,听了便更觉气血上头,像是挨宰的老母猪般直扑腾。
直到被带去了宫里,摘下面罩,见到一身玄色长袍的穆亦寒时,他们满脸的愤怒,才猛然凝固住,化作了一身的冷汗。
“国、国师大人,怎么是您?”
“臣等不是被劫财吗,这是在哪儿……等等,这竟是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