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扯住爹爹衣袖,“爹爹快别卖关子,还能有谁,和这件事有关啊?”
穆亦寒一开口,满屋子的人都震惊了。
“就是府城衙门的主事人,许知府!”
冯氏惊诧抬眼,“什么?许知府?他和命案怎会有关系,国师大人为何这么说?”
姜丰泽也犹豫道,“是啊,许知府名声在外,可是个清廉好官,当初为了一桩采生折割案,差点熬到头白,百姓们人人都夸,怎么能是命案主谋呢?”
况且,白天在府城时,还是许知府亲自迎接的姜丰泽。
“不仅如此,许知府得知我们有了证据后,立马就把秦老板放了,还亲手押那婆子入大牢。”姜丰泽补充道。
穆亦寒微微摇头,神情沉静,“人有千面,为民劳心劳力,和他会犯错犯罪,并不发生冲突。”
其实,从一开始小伙计来村里,说出此事时,穆亦寒就率先疑心了许知府,只是想给闺女历练机会,没有马上说出。
等得知婆子一入府城地牢,便不明不白死了,他便更对府城衙门的主事人,心生怀疑。
阿黎这时急道,“你们细想想啊,来婆子被抓一路,有的是机会自尽,为什么到了牢里,见过许知府后才突然咬舌,很可能是受了胁迫。”
穆亦寒抬眸道,“这还并非重点,本座早就查过,府城的那个许知府,的确官声极好,听闻手下少有冤案。”
“如果他是个昏官,本座反而不会生疑,但正因他名声在外,试想一下,一个清明之官,怎会拿些战战兢兢的孩子的话,当做证言断案,草草就要问斩他人?”
“至于那个血手印,更是牵强至极,许知府断案无数,不会不知其中蹊跷,除非他是有意为之。”穆亦寒道。
小糯宝睁大眼睛。
这时想起,孤儿们曾经说过,那来大娘来头可大,就连官兵都是不怕的!
“爹爹,那就只有去府城,抓许知府来问一问了!”小糯宝语气紧张道。
很快,姜丰泽便带着国师手令,带着一众辽东营兄弟,去了府城抓人来审。
这一日,正逢许知府陪着许轻颜,去街上挑选簪钗。
当着女儿的面,许知府在一家首饰铺子,被营兵当众扣住。
起初,许知府还怒目圆睁,质问姜丰泽这是为何。
可等姜丰泽带来了养济院的大孩子时,许知府的神情就变了,以为自己被认出,脸色也煞白一片。
他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口血来,然后最后看了眼许轻颜,就一脸悔恨,跟着姜丰泽回去了。
“父亲,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父亲!”许轻颜睁大眼,跟在后面追着。
等到了牢里,许知府还想保持体面,恳请姜丰泽不要动用刑罚,他愿意尽数交待。
在姜丰泽一脸震惊中,许知府如实认下,不仅来大娘是他的人,而且,就连养济院的孩子们,也是被他所杀。
“为何?”姜丰泽不敢信,眼睛都快瞪出血丝,“那些孩子和你无冤无仇,你夺他们的命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