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不应该放在专用的医用冰柜里吗?而且里面那么多种药,他别的不偷就偷这个?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极低吗?”
“你在说谎!”陆晋突然一声吼,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中年妇女一个支棱,两眼直直的看着陆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你为什么要说谎?那些药具体去了哪儿?”陆晋故意不往下说,而是察言观色。
他只是猜想,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说到嘴边留三分,静观其变,这是他办案的策略。
这个报案的中年妇女可能有问题,从她的神色和她说话时的言语不详,连药品具体丢失的时间都搞不清楚,一句估计,两句还是估计。
店里被偷了这么重要的药,她来办案还支支吾吾的!
很明显有问题!
“说!到底怎么回事?是在这里说,还是跟我回局里说?”陆晋说完,就要命人将她带走,这种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扑通!
中年妇女一下子跪在地上,由于用力过猛,额头一下子砸在地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血都渗出来了。
“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来买药的是个男人,他叫潘永久。”中年妇女吓得又瞌了几个头。
“他……他给了我八万,我就……”中年妇女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八万?你知道这八万背后是什么吗?是一条生命甚至更多生命的消失,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带走。”陆晋一挥手,立即有警员将女人带走。
“警察叔叔,你不是说让我就在这里说吗?怎么又要带走我?我不去!我不去!”女人大呼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个警员不由分说,一人拎着一只胳膊,将她塞进了警车。
果然不是药被偷,而是被卖,从中获利。
其实,陆晋一听中年妇女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就怀疑这个女人有问题。
“潘永久,你给我等着,马上就会让你去牢待着。”陆晋对这个潘永久的职业了解后,立即做出去逮捕的决定。
这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既有收购的渠道,又有出售的胆量,还有现成的客户,二合为一,何乐不为?
“立即逮捕潘永久!”回到局里,陆晋第一时间发号施令。
“是!”
天成县集市上。
一个因长久室外工作而晒得皮肤漆黑油亮的中年男子,跟往常一样,推着小推车沿街吆喝‘耗子药’、‘蟑螂药’、‘三步倒’,以及一些局外人叫不出名字的毒药,应有尽有。
买过他的药都说很有特效,老鼠吃了跑不了,蟑螂吃了跑不脱。
这也是他十几年来,他一直风雨不误游走在这条街上的原因,那就是生意不差,附近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几年前买了房子,不久又换了大房子。
“耗子药、蟑螂药,三步倒。”这是他的口头禅,吆喝了十几年,对他而言,既像唱歌又能赚钱。
不但不累,还挺沉醉,特别是赶集女人们路过身边时的阵阵香味,更是令他热爱这份看似不起眼、还令许多人避恐不及、害怕有朝一日将老鼠药当成了感冒药吃的工作。
正是因为类似原因,在这个人口密集的县城里,他是独家生意,忙碌起来时,应接不暇。
“今天的天气不错啊,美女还这么多!”看着路过自己身边香气袭人的女人们,他使劲嗅着鼻子,脸上流露出诡异的微笑。
只是,他笑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