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又陷入沉默,气氛变得诡异。
众人都在等着皇上,等皇上发话。
就听皇上开口打破了御房的沉默,说:“来人,传朕的旨意,把临江侯府、长兴伯府,崔家和桑家等的众人押入大牢,听候审讯。”
“是。”卫叁应声。
“退下吧。”顾见礼摆手让大家离开。
听到这样的圣旨,临江侯的内心再怎么愤怒,再怎么不甘,也无可奈何,因为长兴伯和他的下场是一样的,他就猜,最后一定是长兴伯伏法,他会胜出的。
长兴伯卖官鬻爵,就够他喝一壶。
太后眉头微皱,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如锋,让人能感到其中的杀机四伏。
长兴伯心内是不甘的,这与他的预期不一样,但也没有辩驳,因为临江侯与他的下场是一样的。
皇上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两方各打一板。
现在不是还没有查出谁是调包大皇子的吗?
那么他就有翻盘的机会。
长兴伯和临江侯并没有再掐架,互相指责对方,没有闹,让翩珃很意外。
临江侯走出御房时,颇有深意的看了荣郡王一眼,荣郡王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滴血验亲风波进展到此。
长兴伯府和临江侯府一干人等都下了大狱。
此事在京城迅速传开。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宫里的大皇子竟然被人掉了包。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大皇子可是皇嗣,难怪皇帝会震怒了。
大家都在猜是长兴伯干的还是临江侯的干的,对于他们两个府邸以及附庸族人都被下大狱没有流露出一点同情。
如果传出长兴伯府或是临江侯府倒了,大家一点也都不会觉得有多惊讶。
京城暗流涌动。
景川侯始终不知皇帝让他观摩滴血验亲的用意,送太后回到寿安宫便回了府,一直在思考皇帝的用意。
景川侯夫人和儿子沈明看到他回了府,走过来追问他:“老爷,宫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长兴伯府和桑家众人都被押入大狱?”
景川侯夫人神情很焦急。
景川侯看了一眼续娶的夫人,又看了一眼长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儿子沈明,他心里就烦躁得很。
“夫人,这事说来话长,大皇子被人换掉了,皇上正在查是何人所为,长兴伯和临江侯都有嫌疑,所以,皇上就把他们两人都押入大狱。”
“竟然有这种事情,这事肯定不是爹干的,一定是临江侯干的,你怎么不为我爹求情,竟能看着我爹被押入大狱。”
“不是,夫人,我,夫人,太后当时也在场。”
“真的?如果太后在场,你就更应该在太后的面前为我爹求情了。”
“夫人,太后她老人家都没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再者,有人状告岳父卖官鬻爵,铁血卫搜到了证据。”
这事很严重,触到了皇上的逆鳞,岳父是怎么都逃不掉责罚的。
一听这话,景川侯夫人摇摇欲坠,一阵眩晕袭来,她有些站不稳,沈明忙上前扶着她:“娘,你怎么了?”
景川侯夫人朝儿子摆摆手,站稳身子,这次的声音更加急切:“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你快去皇上跟前为我爹求情去。”
景川侯不为所动,很烦躁,儿子一直在他的面前晃悠,突然觉得很碍眼。
极其碍眼。
心里有很烦躁。
“老爷,你怎么还不去,还有,再派人去大牢里打点一番,我爹年纪大了,可受不得牢里潮气。”
景川侯依然不为所动,让他怎么去皇上跟前求情。
见老爷迟迟不动,景川侯夫人想歪了,狐疑地说:“老爷,我娘家遇难,全家下了大狱,你不会不出手相帮,还要嫌弃我吧?是呀,我人老珠黄,比不得你屋里几位鲜嫩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