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榜,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么?”左钦问道。
周榜看着远方的夜空,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想先找到那些妖兽的踪迹,然后想办法修复封印,镇压妖兽。”
左钦点了点头,这虽然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是周榜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我会尽我所能的,不止是为了渺渺,也是为了整个宗门。”左钦说道。
周榜看着左钦,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我们一起,一定能够做到的。”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山崖的下影影错错的草木影子,就像一只只妖兽张牙舞爪肆意挑衅一般。
金玉璇跟在此沙身后,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雾隐门,如今这样满目疮痍,心中不免生气万千感慨。
金玉璇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不由得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此沙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璇师妹,不必太担忧,还有我与你一起,我们一定会重振宗门。”
金玉璇看着坚定的此沙,心中多少有些安慰。还好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个师兄。否则一向自认坚强的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雾隐门的别院内,俞善星和苏渺难得地在没有争吵、没有对立的状态下和平共处。两人坐在别院的凉亭里。
相对无言,又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接着月光的清辉,俞善星第一次仔细地看着苏渺,才觉得原来放下成见也可以如此美好。
苏渺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被俞善星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不知道俞善星是不是在心里已经将她杀死多少次了。
“你······”
“你···有话要说么?”苏渺首先开口打破了这宁静尴尬的局面。俞善星被问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
“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苏渺看着天上明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一切事情都因我而起,如果最后我们几人没能封印住那些妖兽拯救苍生,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痛快的了结。”
“苏渺其实······我不知道是对你恨之入骨还是对自己极度厌恶亦或是对这无休无止的事情感到厌倦。”
“常常觉得很无助,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是师傅在该多好。”
说着俞善星眼圈微微发红,苏渺从她脸上看到格格不入的疲倦。一向那个生机勃勃与她吵架时那个生猛的俞善星此刻仿佛长大了很多。
这一夜,注定了是几个人的无眠之夜,她们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憧憬,矛盾又复杂,期待又害怕。
几人帮助金玉璇在雾隐门将残局收拾好,掌门长老的伤势也恢复如初以后,一起去拜别长老之时,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讯息。
“你们几人这次去寻找妖兽踪迹,要多加小心紫禅宗的人,我和此沙怀疑,紫禅宗内有天翼狼一族的眼线。”
“叛徒?”
俞善星下意识的扫了苏渺一眼,苏渺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这并不是心虚,而是她害怕大家又会将矛头指向她。
听到掌门长老的话,几人都感到一阵震惊。她们都没想到,紫禅宗内竟然会有天翼狼一族的眼线。
“师兄,你确定吗?”金玉璇问道。
掌门长老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已经和此沙分析过了,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就是紫禅宗的内部有叛徒。”
“不然,这天下能与雾隐门抗衡的宗门屈指可数,其中能将苏渺的体态神情做到真假难辨的程度的也就只有紫禅宗了。”
听到掌门长老的话,几人都感到一阵震惊。几人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
“如果整件事,牵扯到我紫禅宗内部,那就太过复杂了,轩辕宗主会不会有危险?”左钦问道。
掌门长老看着几人,然后说道:“轩辕宗主,道法深厚,相信他不会有事,到时你们要多加小心,尽量不要让紫禅宗的人知道你们的行踪。”
听到长老说紫禅宗内部可能会有叛徒这件事,俞善星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担忧的神色。她害怕轩辕宗主会因此受到牵连。
“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紫禅宗一趟?”苏渺说出来俞善星心里想做的事。
掌门长老看着苏渺,微微一笑。“你们不必太过担心,轩辕宗主身为各大宗门之首,你们可以完全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本宗门的事。”
“倒是你们几人,此去一路上凶险未知,天下苍生的命运都掌握在你们手中,还望尽力而为。”说着,掌门长老竟然向几人严肃的行了一礼。
几个人赶快上前将长老扶住,金玉璇与此沙依依不舍的同长老告别后追上俞善星、苏渺等人的脚步,一同离开了雾隐门。
按照掌门长老同此沙说的,他们一路向东而行,寻找风系妖兽之首大鹏,大鹏乃是修炼百年的鹏鸟。
身形巨大,力大无穷,每日的食量惊人,据传说中记载它的道法修为已经到了要经历天劫幻身为人的程度。
足以证明其道法修为至高,凶残无比,一点不比天翼狼差,几人秉着擒贼先擒王的信念,准备一举将大鹏鸟封印。
风系妖兽没了主导者,也就不会在掀起什么风浪了。
只是让金玉璇感到担忧的是,以几人现在的道法元气,能否是大鹏的对手。
“左钦,那妖兽大鹏,和我们几人之力可以将其镇压吗?”苏渺轻轻拉了一下左钦的袖口,有些担忧的问道。
左钦在苏渺拉住自己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说道:“不管我们能不能将它镇压,作为紫禅宗的弟子,我们都责任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是的,渺渺,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周榜也走了上来,安慰着此时忧心忡忡的苏渺。
一路上风景如画,但几人并无心欣赏,‘路虽远,行且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