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牢,安墨站在静尘的牢门外,冷眼看着她,此时安墨周身的气息竟有些像叶璟衍,让人望而生畏。
静尘一看到她,哭着跪在她面前求饶道:
“求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也是被逼的,都是这些达官贵人逼我这么做的。”
安墨当然知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但这个静尘也是罪大恶极,逼良为娼,杀害无辜,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可杀头的死罪?
现在还在这里喊怨,真是厚颜无耻,安墨语带讽刺的道:
“真是好笑,你居然还敢喊怨?”
“你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怨从何来啊?”
“这这”静尘一时答不上来,但眼珠一转,道:
“都是那些贵人图个新鲜这才有了隐玉庵,后来他们又不满足于庵中的小尼,小人这才逼不得已去附近的村中找来一些女子。”静尘狡辩。
“真是无耻,你但凡有一丝悔过之意,我可能还会留你一条全尸,但现今你却丝毫没有悔意,你就去死吧!”
安墨说完转身就走,她一个现代人,今天处死这静尘,心里还是有一些不适。
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人生死,她还适应不了。
叶璟衍揽了揽她,安墨抬头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
身后传来静尘凄厉的叫声,安墨却头也没有回的离开。
叶璟衍带着安墨又去了关押刘算和那肥猪的牢门,这间牢房关着刘算一家子,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声的道:
“你个没用的,你不是说上面有人吗?没人敢动你吗?你现在看看咱们的儿子被人打成什么样了?”
刘算吓得往牢门外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对他老婆说:
“休要胡言,现今我们所犯之事如能好好解释,可能还能留上一命,如果攀扯出那位,我们全家可就死无全尸了。”
快要走到牢门口的安墨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身旁的叶璟衍,这还有隐情啊!
又听到那刘夫人道:“可现在我们一家人被关在这牢中,生死未知,儿子更是快要死了,这些年你给他上供了那么多银钱,现在他连咱们一家老小姓命都不保吗?”
“不要再胡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要不是你平日纵着儿子,他怎么能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刘算气的不得了,想他谨小慎微这么多年,谁能想到竟毁在自己儿子手中。
“儿子怎么了,就一个儿子不该宠着吗?我说的有错吗?这么些年,你给那位送去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功劳还小了吗?他的那些私军不都是你养着的吗?”刘夫人虽压低了声音,但她不知真的是隔墙有耳。
她只知道这些年她家老爷因守着这富庶的梁州,为那位搜刮了多少银钱,现在墙倒众人推,就想不管了吗?
安墨看向叶璟衍,私军!
两人默契的没有向前退出了地牢。
一出牢门,叶璟衍就找来慕秋,让他再去刘府,好好的再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证据,那日抓人抓的突然,应还有些证据没有转移。
果然,慕秋带人仔细翻找后,在主屋的墙中暗格里带回来了一本记录着这么些年向恭王上供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