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拍了拍他的肩,
“你先不要着急,现在还不确定,就算是瘟疫也不是说没有办法治好。”
转头又对秋纹道:“你先回去取一些酒精过来,这庙里庙外都要消毒。”
等秋纹再过来,把破庙里里外外消毒完成,把患儿送进隔离区后,安墨才回到行宫。
回到行宫后院洗漱一番后,刚刚坐定,叶璟衍推门走了进来,安墨忙又命人打水,待叶璟衍洗漱完毕,两人这才坐下来聊起了今天的事宜。
这一天叶璟衍的收获不小,那些马车上的人都找到了,来自的番域人也抓了回来。
安墨把破庙之中的事给叶璟衍讲了一遍,恐还有一些接触过的人没有找到。
当即叶璟衍就安排人细细的再次排查。
叶璟衍一阵后怕,要不是安墨发现这些蕃域人,他不敢想象这些被放出去的人会引发多少传播。
安墨简直就是他的福星,不但如此刚刚又发现那乞丐可能染病,要知道乞丐们成天大街小巷的乱窜,瘟疫散播的速度也就更快。
叶璟衍一脸温柔的看着安墨,安墨一脸不明所以,男人的眼神让她发怵,这厮脑子里又在想什么,用这么慎人的目光看着她。
求生欲满满的安墨站起来就要往外逃,但也只是刚刚起身手臂就被叶璟衍捉住,一个旋转,人已经在叶璟衍的腿上。
“去哪?”
“我我有些饿了,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墨儿饿了?”每次都是相同的借口,还不等安墨回答,叶璟衍又道:
“我也饿了”
“那我们”
安墨还没说出口的声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临川郡王府。
“混账,就只一天,你说你藏好的人就都被叶璟衍找到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周安气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世子会这么无用。
“父王,我明明是藏好了的,没想到那个叶璟衍那么狡猾”周奕然一边摸着冷汗一边道。
“孽障!你坏了本王的大事。”
他原计划是让这瘟疫先在梁州城传播开来,到时他们就让人散播谣言,都是因为叶璟衍德行有亏,上天才降下瘟疫。
周奕然吓得一个哆嗦,脑子一转,道:
“父王,眼下叶璟衍把那些人都隔离了起来,城中百姓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可以把谣言散播出去,让百姓恐慌起来,叶璟衍自然就会自顾不暇,到时我们就”
周奕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比划了一个手势。
周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要是再办砸了,你就可以让贤了。”
周奕然心里一惊,他虽是嫡子,也得到了世子之位,但他的哥哥弟弟却不少,周安有很多小妾,加上他日夜耕耘,这临川郡王府中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周奕然悄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果然,第二日上午,云峥就传来了消息,有人在茶肆散播消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是璟王来了梁州城,故而才招来了瘟疫。
安墨把传话的人招来,低声交待了一番后就让来人退了下去。
幸好她早有防备,连夜写好了剧本,她就不信,她一现代人玩舆论还玩不过一古人,哼!
安墨又扬声叫来秋一这样那样的交待了一番,秋一一脸兴奋的退了出去。
午后,梁州城西一茶肆。
一众茶客按着往常的习惯走进茶肆,说先生看客人来得差不多后,走上了说台。
先生穿着长衫,手拿折扇,坐在桌后,桌上放着醒木一块,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
说先生说的是一个关于外戚干政想要谋害幼子的故事,故事中皇帝驾崩留下幼子,因不放心小皇帝年幼,老皇帝驾崩前特地找来心腹大臣托孤,那知老皇帝死后不久托孤大臣赁借着摄政大臣的身份,在朝廷中迅速崛起。
但随着年幼的皇帝慢慢长大,摄政大臣感到危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为了谋害能力强干的年轻皇帝,摄政大臣不惜残害百姓,在城中投毒冒充瘟疫,以达到陷害皇帝的目的。
说先生一边讲,看客中有人小声低语,
“我听说璟王来咱么梁州剿匪,有人利用蕃域人投毒,鸿运客栈那边都封了好几条街了。”
“我有一亲戚住在鸿运客栈旁,本来今天要来我家串门的,也没有来,想必就是被关在里面了。”
“那道底是瘟疫还是投毒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办?”
“我也听说了,有人还说是璟王无德,看来是有人想谋害璟王殿下,要知道他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要是把他除了,那恭王不就”
“小声点,这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
安墨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