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飞感慨的说:“各位领导,我们要努力啊,我们章江区在吕州看起来是还不错,经济排名常年第一,但我们对比起沿海发达地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我们连群众的基本需求都还无法满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大力发展集体经济,就是为了能够在实现我们章江区经验,章江区充分自治体系而努力啊!”
章江区的两套班子成员这次是真的被钟振飞触动到了,不是我们的干部没有信仰,而是在领导一次又一次道貌岸然讲官话套话,台下又一肚子自私自利中迷失了。
今天,大家都深有感触,好像曾经被遗忘掉的忠贞信仰又一次的回来了。
讨论完医疗体系和医疗保障的问题,在座的领导又开始汇报各自的议题。
钟振飞有些无奈,有些议题是谋实事的,很有意义,对这些工作钟振飞听的很认真,有些工作则完全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按照相关的规定,又必须要通过区委常委会,这种啰里吧嗦的毫无意义的工作,钟振飞也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遵照相关的规定。
尽管钟振飞已经尽量讲求会议效率了,但无奈工作实在是太多了,硬是开了整整一上午的会,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半了,钟振飞笑着说:“我们再坚持一下好不好?要不然下午还得继续开会,我们现在进行最后一个议题。”
最后一个议题,财政局局长柳开进走了进来,根据会议的安排,他们对现在干部的待遇发放情况进行了一个专题的汇报。
钟振飞听了后说:“我们章江区的经济发展在全区基本上都是第一名,但我们街道、乡镇的待遇相比于区直单位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蒋同善点头说:“记,在整个吕州,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只有南平市的乡镇待遇超过了市直单位的待遇,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计划生育社会抚养费的返还比例更高。”
钟振飞又转头问江靖升:“靖升,这次换届,有多少人愿意提拔去乡镇?”
江靖升如实汇报说:“记,这次乡镇一级的换届是同善区长牵头完成的。不过,我也翻开了这次换届的一个情况,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个领导干部如果到了五十岁左右的,在区直单位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街道、乡镇,哪怕是城区的街道,也没有愿意去。”
“但相反的是,每次换届,有大量的街道、乡镇领导干部,宁愿放弃实职,也要千方百计的进区直部门单位。”
“在每年的提拔当中,乡镇要去局室、区直部门机关担任一个副科级的实职,一般情况下来说,副记和人大主席的可能更大一些,这个要年份和岗位的空缺情况,但一般的乡镇党委委员要进城担任实职,那就得看运气了。”
“换届的时候,如果区一级的岗位空缺的不多,在乡镇担任过镇长、党委记的,进城后搞一个副局长也是正常的,更别说一般的乡镇了。如果在乡镇一个副职,连党委委员都没有进,一个副镇长要进城搞实职,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的,除非有领导关心。”
钟振飞笑着说:“大家愿意去街道、乡镇,还是愿意到城里,答案是一目了然的,抛开奔仕途的情况不提,在同等情况下,大家还是千方百计的想着进城。所以,才会有财政局的一个小科长,宁愿编造事实,也要拒绝提拔的真正原因。”
江靖升深以为然的说:“记,我之前是乡镇上来的,一开始在乡镇担任一般干部,后又在北城街道担任副主任,然后是组织委员,副记,最后奋斗了十几年才终于当上一个主任。”
“街道、乡镇的工作繁杂,非常辛苦,各乡镇为了搞计划生育、征地拆迁、新农村建设等等工作,长期搞封闭不能回家,都是正常的事情,而且乡镇的工作责任重大,一个属地原则就会搞死乡镇,什么工作出了事,首先就要对乡镇干部追责。”
钟振飞笑着说:“不仅如此,乡镇的仕途还远不如区直单位。在座的领导中,副科提拔正科是在乡镇上来的举手。”
钟振飞扫视一圈,笑着说:“看来是没有几个,乡镇干部能混上一个正科,对大多数来说,已经是天花板了。”
“大环境是这样,我们也无可奈何,但我们最起码可以在经济待遇上优待乡一级的干部,让他们劳有所得。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参照南平,增加各街道、乡镇的计划生育返还比例。”
蒋同善迟疑的说:“记,但有征地拆迁任务的街道,他们有协征费,待遇可不低啊。”
之前担任过横岗街道党工委记的李天盛说:“区长,征地拆迁被称为天下第一难的事,其艰辛就不用说了,有征地拆迁工作的街道,他们其他的工作任务也同样有,可以说是乡一级当中最辛苦的单位。”
钟振飞说:“天盛说的没错,有征地拆迁的,工作也辛苦,奖金高是理所当然的。这样吧,我们乡镇的计划生育返还比例就参照南平的,让乡镇干部提高待遇。”
蒋同善点头说:“记,在您的协调下,现在我们章江的财政很良好,这一点问题也没有。参照南平的模式,一般的乡镇收入将比区直单位的高百分之二十左右。”
钟振飞说:“那就这样定了,如果哪位干部不服气,那他也可以申请调入街道、乡镇工作嘛,我觉得作为最基层的乡镇,更需要优秀的人才去那里锻炼。”
钟振飞这样说,大家没有意见了,是啊,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你自己可以调的去啊,如果不愿意,就说明那个单位并不好,多拿点待遇又怎么了?
钟振飞又问财政局局长柳开进:“开进,现在我们章江的绩效待遇跟吕州市一级绩效相比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