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着他亲口吃下去的,所以那天晚上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来她并没有收买那些道士,道士之所以提出砍树完全是在她一步步的引导下想出来的法子,封北枭从此处着手,必定无迹可寻。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封北枭就算是怀疑她,也不可能有证据!
所以……
他这是在炸她?
元昭昭内心冷哼一声,“封北枭,你说相思树闹鬼是我搞的鬼,那么……”
“我是怎么找到一帮子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泗溪村扮鬼呢?”
“我又是怎么做到拉长他们的脖子,砍去他们的四肢和脑袋呢?”
“我又是怎么做到他们消失后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呢?”
“那些恐怖的声音,我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双手环胸,状似慵懒的美眸内一片冷然,“如果这些你都解释不清,你凭什么说跟是我搞的鬼?”
“凭你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嘴?”
封北枭紧抿着唇没有作答,如墨般漆黑的眸,沉冷而晦涩。
就在元昭昭以为他吃瘪了要灰溜溜的离开时。
他突然开了口,“你以为你赢了?”
元昭昭眯眼,难道不是吗?
这时,村民抬着相思树的树干从她身边走过。
元昭昭清冷的视线,随即落在了那棵树上。
待看到某一处时,她瞳孔猛然剧颤!
这……
这棵树竟然被掉了包,不是原来那棵!
真正的那棵树枝上有她挂竹篮时绳索的勒痕!
而这棵树没有!
元昭昭蓦地看向封北枭,震惊的问:“你昨天下午装晕,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昨晚那场暴雨,然后趁着暴雨将两棵树掉包!”
暴雨里将两棵树掉包是最好的选择。
一来有雷声的掩盖不会被发现。
二来泥土湿润,就算是翻了土也没有人发现。
看来,他早就计划要挪树了,要不然挪树这么大的仗势没几天的周密安排是不可能在一晚上就完成的。
封北枭低眸睨着面前火冒三丈的小女孩,菲薄的唇畔漾起凌冽的弧度,“是。”
“你——”元昭昭心中腾地一下起熊熊怒火。
他的态度极其嚣张,可偏偏她又不能将他怎么样。
这种憋屈堵得她心口泛疼。
同时,她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
封北枭对薛以茉的痴爱。
痴爱到哪怕是一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树都无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