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禀陛下,南安王已经过了松云岭了,现在距京城已不足十五里了,大概明日午后便能入宫觐见陛下了。”内侍向张楚汇报道。
“嗯”
“明日南安王入京后引他直接入朝堂觐见!”
“是,陛下”
“好了,下去吧!”
内侍领命告退,而张楚则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色静谧,此时的木府。
木定国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背着手在房来回走动。
这已经快一夜过去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他刚刚又得到了消息,来人向皇帝禀报,南安王明日便能入京。这证明着什么?难道说行动又失败了吗?他心中是不愿相信的,这一次可是派出了一千精锐,怎么还会杀不了张辰。
木定国现在心急如焚,他已经派出去了数拨人马去联系,可至今却没有一个人回来。这事成是败,总该也要有个消息,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呢?木定国心中烦躁不已。
自从陛下召南安王入京,这局势就愈发让人看不清了,本来很稳定的局势,却平白出现了这么个异数,他心中隐隐不安,总感觉这局势有些不再掌控了。
行进的人马减少了一大半,昨夜莫北已经带着三千流云骑,连夜出发赶往独树岭了,现在张辰和凌夜率领剩下的两千人继续向永安进发,一早上的赶路,他们距离永安已经不足七里了。
张辰立马路边,看着行进的队伍。
独树岭一事也是天赐良机,莫北带三千人马拿下独树岭,一来能削去木家的羽翼,减轻木家的威胁,二来也能减去他带兵入京的嫌疑。原来的五千人马属实是多了些,现在只有两千人,怎么说都能说的过去,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殿下”这时凌夜拨马来到张辰身侧。
“殿下,莫北传消息来了”
“莫北他已经攻下了独树岭,在那里的近五千驻军已被全歼,在那里我们缴获了上万担粮食,金银上百箱。且殿下您猜的不错,在独树岭上的驻军确实就是木家的私军,莫北在独树岭擒获了木定国的二儿子木远堂,并从他口中得知,这支私军和废太子张宣有关,也难怪他们能在京城周边藏住这么大一支私军。”
张辰闻言想了想,道:“传信给墨北,让他率军就驻扎在读里,时刻观察京城的动向。看押好木远堂,利用他保持同木家的联系,不要引起怀疑。”
“是”
“现在,全军加速前进!”
“全军加速前进!”传令兵接连传令。
国都永安,城门外早就有人在迎候了。京城之中已经少有人能记得南安王这个人了,以后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人,更没有什么大人物,只是皇帝派来引领张辰入宫的内侍官而已。
渐渐的,大军的马蹄声已临近了,整齐划一的队列出现在人们眼前时,给人一种视觉的冲击感,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同频率的马蹄声敲击着人们的心灵,震撼人们的心神。
经过半个时辰的急行军,永安城已经近在眼前了。张辰在马上眺望,城门处只有一名小将和一名内侍在迎候,倒是不出所料。没有人会欢迎他这个所谓的皇子此时回京。
在城门外等候的这些人,看到流云骑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震撼的无以复加。特别是那一名小将,看的眼睛都直了。
“末将城门卫尉徐知恩奉命迎候殿下”在张辰走近后,那名小将走到张辰马前参拜道。
徐知恩,张辰的脑子里回响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很耳熟,他好像听到过。
“你是兵部尚徐威将军之子?”张辰问道。
张辰刚刚想起来,徐威的长子好像就叫这个名字。兵部尚徐威,户部尚吴蒙,左丞相林琛是皇帝的股肱之臣,忠心耿耿。这三人可谓是当今西蜀朝堂的中流砥柱,所以张辰对这些人有一定了解。
“回殿下,家父正是徐威!”徐知恩答道,他在心里猜想,这个南安王不会是也想拉拢他父亲吧!
“殿下,这位是奉圣命来引殿下入宫面圣的内侍官,殿下可直接与他说话。”说完,不等张辰开口,徐知恩便兀自退到了一边。
张辰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徐知恩,那徐威年轻时也是能争善战的将军,他的长子应该不会差,为何会被安排到这里做一个区区八品的城门卫尉呢?
“奴才,见过殿下”那名内侍官的声音将张辰的思绪拉了回来。
“殿下还是快快随我入城吧,毕下正在朝中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