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沉声问道,“浅浅心中,可有三甲人选?”
柳浅浅毫不迟疑的答道,“大哥哥。”
宇煜并不意外,却有些不悦,捏着她的手稍稍用了力道,沉声说道,“白家尚未平反,白玉栖还是罪人,不可入仕。”
柳浅浅虽然知道宇煜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公报私仇的醋意。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想要看一看宇煜脸上的神色,却只能看到冷毅的下颚线,和滚动的喉结。
他又问,“除了白玉栖呢?”
柳浅浅见他问的认真,又细细一想,摇了摇头,“这两年的三甲之士好像中举时还有些风光,再后来,便没了生息。”
宇煜闻言,点了点头,“浅浅不觉得奇怪吗?”
柳浅浅见他问的认真,又细细一想,摇了摇头,“这两年的三甲之士好像中举时还有些风光,再后来,便没了生息。”
宇煜闻言,点了点头,“浅浅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柳浅浅听见宇煜这么问,不自觉的微微一愣。
宇煜见她不解,低声说着,“你的祖父,柳老太爷昔日也是寻常寒门子弟,写了一卷海河运,进谏朝堂,泱泱大国理应货运四方,百家共朝……”
“先皇在世时就下令开凿运河,晚年却因为战事连连,停了工,朕登基后延续此令,虽劳民伤财,但如今却也是惠利万民。”
柳浅浅倒是第一回听说,有些感慨,“臣妾倒是不知道,河运之事是祖父提出来的。”
宇煜并不意外,“那时候你还未出生,不知道也不奇怪。”
他轻轻拍抚了柳浅浅的肩膀,又继续说道,“李老先生,于你祖父后一年中了状元,虽无政见,却著有一侧礼论,以小家论大家,小孝治家、中孝治军、大孝治国,便是他提出来的。”
柳浅浅自然听过李老先生的礼论,如今也算是官家的姑娘在出阁前一定要学习的册之一了。
宇煜又道,“而自那之后,正如浅浅所言,中甲之时甚是风光,而后却没什么作为。”
柳浅浅起初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宇煜会说起柳老太爷和李老先生。
如今一听,还真觉得奇怪。
好像在那之后,都鲜少有如此为国为民的有志之士了。
不仅政见出众的极少,连册集都是比从前少了一大半。
如今一辈的年轻才俊更是寥寥数人,唯独一个比较出挑的庄夏,还是宇煜亲自带在身边培养出来的。
宇煜慢悠悠的捏着一缕她的头发,在指缝里轻轻抚过,又卷着把玩了几下。
柳浅浅细细想来,“皇上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宇煜点头,又问,“如今金陵城中,浅浅知晓名声的年轻男子有哪些?”
柳浅浅先是摇了摇头,继而脸上露出一抹颇显尴尬的笑容,过了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元哲茂。”
宇煜摇了摇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朕猜你也会提这个名字。”
柳浅浅忍不住辩道,“也是这两日借元世子的名头做了些事,他虽为纨绔,却颇有分寸,胡闹也好,闹事也罢,都是点到为止,臣妾这才记下了他的名字。”
“铁帽子侯府,只要他不犯大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柳浅浅察觉到宇煜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可惜,出声问道,“如此,不好吗?”
“宣平侯有意放纵子嗣,但求一个无功无过,”宇煜也是直言不讳,“若是放在先皇那时候,倒也是好的,不争不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偶尔向皇帝邀个宠,但是到了朕这儿……”
宇煜沉声问道,“浅浅心中,可有三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