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是撤下去了,可是谁也管不住皇上的脚。
本以为自己又有机会的周昭媛等人,一直到午后都没有等到内务府的公公前来传信。
到了傍晚,一打听……
得知皇上仍是去了昭和宫,更是气的不轻。
柳浅浅从前月事来时,总是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服用那剂避子药,她只觉得腹痛难耐,险些昏厥过去。
等到宇煜到昭和宫的时候,柳浅浅正委委屈屈的窝在床榻上,捂着肚子,像只猫儿一样,轻声娇吟。
真是娇气,他这么想着。
柳浅浅也有些意外,早晨起来时她就感觉到了不适,便让诗语前去报给了内务府,没想到宇煜仍是踏着暮色走进了屋里。
“皇上……”她的声音也是娇柔极了,好像稍不留神就会化掉似的,“臣妾……”
宇煜见她实在难受,毫不迟疑就阻止了她下床的动作,“不舒服就歇着,朕过来看看你。”
尽管躺也不是,坐也不行,那股疼痛让她整个人窝成了一团,可是柳浅浅却仍旧感觉丝丝缕缕的甜意,从心头一直冒到四肢。
宇煜本想在屋里陪着她,批阅奏章,奈何她娇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着实在可怜,他搁下手中的奏折。
“孙德权,传太医。”
宇煜本想在屋里陪着她,批阅奏章,奈何她娇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着实在可怜,他搁下手中的卷张。
“孙德权,传太医。”
“是,皇上。”
孙公公应了声,就去安排了,皇上也没有点名要哪个太医,所以孙公公一思量,传口谕的宫人不仅去了太医院,还有好几个各自骑着马出宫通传去了。
明明已经入了夜,太医院的太医们陆陆续续提着药箱入了宫,那匆忙的架势,倒把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吓得不轻,还当皇上又出了什么事,纷纷派了侍从奔走打听。
太医们也只知道皇上传召,而且是入夜的急召。
他们顾不得各自还有些睡眼惺忪,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赶到皇宫,等宫人们带着他们走进昭和宫,看见皇上好端端的站在跟前时,太医们都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上一回这样的急召,是皇上心口中了一刀,险些丧命的时候。
明太医小心翼翼的走到婉贵妃的寝宫门口,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诗语姑娘,你说,娘娘是哪里不适?”
别说诗忆了,连诗语也有些被眼前的场景震到,她勉强笑了一下,“明太医,娘娘……来了月事,腹痛难耐……您看看,这……”
明太医还当作自己没有睡醒,手指头往自己耳朵里掏了两下,又是再确认了一遍,“娘娘来了月事?腹痛?”
诗语忍住笑意,点了点头,“正是,明太医您没有听错。”
明太医慢慢的别过脸去,他仍旧觉得可能是自己没有睡醒。
还是张太医反应快一些,走到了明太医旁边,轻声说道,“先前未曾听闻过娘娘来月事会有不适,想来这次事发突然,才慎重以待的。”
诗语听了张太医的话,补充道,“娘娘此前月事来时,都没有不适的,今日却与往常不同,娘娘方才疼的脸色都白了,奴婢煮了些甜汤,娘娘喝了也不见好转。”
众太医纷纷对视一眼,如此说来,也难怪皇上会急召他们入宫。
虽说女子来了月事腹痛是常见的事情,但如果以往从未有过,突然之间疼的难以承受,皇上紧张一些,倒也不足为奇了。
牌子是撤下去了,可是谁也管不住皇上的脚。